说,灾祸之剑们的组织方式没有那么纯粹,至少许多人都是半途加入的。
“那你说的那个,瑞奇,他又是怎么沦落成灾祸之剑的?”小巴尼问道。
“不得而知,每个塔外传承者都有自己的故事,首领尤其如此,且大多充满辛酸和艰难。”塞米尔摇摇头。
“包括你,对么。”小巴尼不无深意地道。
面对似有不善的刺探,塞米尔的脚步微顿。
但他只犹豫了零点几秒。
“那你呢,”塞米尔迈过一个矮矮的三级台阶,幽幽地道:
“如果你们能出去,你怎么打算?”
“护送这位王子到达王都,辅佐左右,看着他登上王位,完成你的禁卫誓言?”
听见这句话,所有的王室卫队成员们都微微一滞。
泰尔斯承受着众人无端飘来的目光,突觉尴尬。
小巴尼沉默了几秒。
“不止如此。”
“那些枉死的弟兄们,他们必须有个交待。”
小巴尼的话回荡在满布尘土与蛛网的通道里,带着难以动摇的坚决:
“当年的真相,必须大白于天下。”
泰尔斯轻轻一震。
当年的真相……
卫队的诸人沉默不语,只有布里轻轻哼了几句,意义不明,纳基旋即拍了他一下。
但塞米尔却用讽刺的语气回应了巴尼:
“真相?你是说萨克埃尔讲的,关于先王和灾祸合作的部分?”
他在队伍前方轻嗤道:
“如果那是真的,以我对凯瑟尔的了解,无论是站在星辰还是王室的角度,他都是死也不会承认的。”
塞米尔的话很冷酷:
“他宁愿你们永远掩埋在坟墓里,连同秘密和耻辱一起,永世不为人知。”
“即使你救了他的宝贝儿子。”
此言一出,王室卫队更加沉寂,一时只闻匆匆脚步。
巴尼没有回答。
泰尔斯抿紧了嘴唇,心下微怅。
他知道,塞米尔所说的话,很有可能是事实。
他想要说点什么,至少反驳一下塞米尔,激励一下其他人。
但他又能说什么呢?
等我回到王都,就努力为你们平反?
想起凯瑟尔王的冷酷面容,想起黑先知的阴恻眼神,泰尔斯再次含了含嘴唇,觉得舌头沉重,心情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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