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尔斯瞪大了眼睛:一个怎么都不肯切入正题,却开口第二句话就侮辱出访国的使节?
但他随即反应过来,在王子遇刺这件事情上,星辰完全落在下风,而论起军事实力,星辰目前能集聚的兵力——看看昨天的国是会议就知道了。
是否问责,何时问责,如何问责,整件事情的主动权,都握在埃克斯特的手中。
泰尔斯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福瑞斯伯爵“啪”地一声按上腰间的剑,怒意满满地出言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!”
但凯瑟尔五世目光平淡地举起手,将不少怒而出列的贵族挥退。
“我是说——什么时候起,连‘我爷爷拥有过那块土地’的蹩脚理由,都可以成为划分领地的标准了?”
拉塞尔大步回转一圈,目光灼灼毫不示弱地回敬星辰的贵族与领主们。
“无论埃克斯特或是星辰,每一寸土地都是征服而来,强者获取战利而离开,弱者交出筹码以自保,这就是国际间的法则,”只听拉塞尔冷冷地道,脸色阴寒而不善:“正如东陆的锋王辰剑所言:唯有能者居之。”
只有基尔伯特等少数人微微眯起眼睛,思考他的用意,而凯瑟尔王则看着满厅的贵族,眼里露出深思。
“请留心,泰尔斯殿下,”基尔伯特低声对着泰尔斯道:“在外交里,没有毫无意义的争吵或话语——这是比剑前的试探和换步,对方正在试探我们的脚步和虚实,为了最后的出剑一刻。”
“他没有急着直入正题,表示他可能对直接提条件并没有底,也可能是他找到了更好的谈判点。”
“但目前为止,这是他的诡计:通过触怒我们,把话题朝着军事、兵力、强弱法则的方向牵引,给我们种上一颗种子,同时看我们的反应,来判断下一剑的方向,”基尔伯特悄声道:“而且,等他带出真正的议题时,我们便不自觉地会开始倾向于思考战争,思考战争的代价——而相对忽视其他的选项。”
泰尔斯眉头一皱:我们还有其他的选项吗?
只见拉塞尔踏前一步,目光灼灼地看着凯瑟尔王:“而星辰,有能力守住你们那片,所谓的领土吗?”
满厅贵族的怒色已经达到了顶点!
北方的泽穆托伯爵,怒意盎然地一拍身上的北境戎装,暴喝道:“让你们的军队放马过——”
但他随即被更加雄浑和沉稳的嗓音打断!
“好啊——”
瓦尔·亚伦德露出沉稳的笑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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