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通其言语习俗,这样,随我斥候出城,前往城外与各氐酋接洽。”
这不是要他命么!阿云大骇,随便来两句应付临渭氐还行,若遇上正经的略阳、清水氐,氐人的规矩,见了面,可是要报上祖宗三代的,那不就暴露了么!
阿云立刻下拜;“将军,小人有要事要禀报。”
万脩目光扫了过来:“何事?”
阿云抬起头:“事关机密,只能与将军一人分说。”
他想在暴露之前,决死一搏!
岂料万脩的坦荡超出阿云想象,他竟大笑起来,看着左右道:“我万脩与袍泽属下间,绝无秘密,说罢,大声说出来!”
阿云顿时涨红了脸,这让他说什么?而万脩周围的绣衣卫已开始用怀疑的目光看向阿云,手在往刀柄上去了。
“小人要状告校尉!”阿云也是被逼急了,索性跳将起来,指着人群中的第一鸡鸣,痛痛快快告了一状,将自己提议外出求得氐人酋长来助,却被校尉阻拦的事说了一遍。
万脩看向自己的左膀右臂:“鸡鸣,真有此事?”
第一鸡鸣反应也快,立刻道:“确实有!这氐人忽然来献策,下吏颇有疑惑,但考虑到我军困守已久,也只能从善如流,试试看。”
“但将军劳碌,岂能事事亲断之?大军出发前,陛下还说,将军身体不大好,勿要让万君‘事必躬亲’。没错,用的就是这个词。故而吾等要多分担些,属下能做主的,便擅自做了,绝无嫉贤妒能,断绝上下之意,事后将他关押,也是恼其蛮夷脾性。”
阿云又一次吃了缺乏情商的大亏,万脩竟然觉得第一鸡鸣这半真半假的话,说得很有道理。而军法官又黑着脸站出来,指责阿云以下犯上!
魏军作为封建军队,可一点都不民主,除非是皇命在身的监军,否则属下绝不能质疑上司,要是人人都来这么一出,兵怎么带?
“毕竟是氐人,规矩得慢慢教。”
万脩倒是好脾气,笑道:“他也是心存好意,不可寒了壮士之心,这样……”
“就再关三天禁闭!”
阿云就这样逃过了在“同种”面前被揭穿身份的危险,却再度回到了阴暗的狱中,真是欲哭无泪,心灰意冷之下,只想着晚上撬锁孤注一刺算了。
但傍晚时分,屯长带着香喷喷的饭食来看他时,却告诉了阿云一件大喜事。
原来,万脩已派人出城与来助的三个氐人部落接上了头,其中竟还有位魏军都尉,正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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