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诺掀眸和她对视一眼,眼底是无奈和惋惜。
“最多三天,身体血液循环功能会彻底瘫痪。”
到时,连输液管都无法向温颜的身体输送营养。
大概再也没有比这听起来更残忍的话了,躺在病床上的人只有三天的时间了。
乔微凉想起海伦·凯勒的《假如我有三天光明》
假如你的生命余额只剩下三天你会做些什么?
尽情的吃喝玩乐,看最想看的风景,说最想说的话还是亲吻最爱的人?做到这些,也许在生命的尽头,就不会那么遗憾。
可如果在这最后的三天里,你看不见听不到,什么都感觉不到呢?
最后这三天,温颜不是在医院度过的,殷席把她带回了家。
在那里,他给了她最极致的欢愉,也给了她最刻骨的痛楚。
她对他的爱在此萌生,也被他亲手扼杀在这里。
卧室衣柜里,挂满了还没有剪掉吊牌的衣服,从春到冬,是她离开后他为她精心挑选的。
二楼阳台上,依然挂着她最喜欢的双人躺椅,阳台外面,种着她最喜欢的山茶花,茶花从中,他让工匠做了可以摇晃的藤椅。
有牵牛花缠绕着藤椅生机勃勃的生长,她的眼眸却失去了光彩。
尽管知道她现在闻不到,他还是在回到家的第一时间帮她洗去身上的消毒水味,然后帮她换上宽松舒适的家居服。
她瘦得厉害,好像身体里住了一只贪得无厌的吸血鬼,要将她吸干才肯罢休。
她的唇已经失去红润,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,他还是低头吻她,细致的吻,一寸一寸,生怕有一丝一毫的怠慢,虔诚得如同礼佛。
他抱着她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看夕阳缓缓下落,最后一丝光亮陨落,然后繁星满天。
他拥着她,轻轻把玩着她的手指,声音缠绵的低语,说着迟到三年的情话。
他知道她听不见了,却还是固执的说给她听。
他偏执如狂的想念,他倾覆所有的温柔,他所有的心动和爱……
余生时光,再也不会有一个人,能让他伤筋动骨的挂念。
他说了一夜的情话,她只字未答,破晓时分,第一缕阳光重新照在他们身上的时候,他在她唇上吻了吻,然后在她的无名指上戴了一枚戒指。
“殷太太,早安。”
他说得专注又深情,帅气的脸庞却飞快的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,滴落在她苍白的脸颊,她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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