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了一礼,说道:“我家在金陵,路过此地,恰逢中秋佳节,又有庙会,便凑个热闹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张姓青年微微颔首,“观公子气度不凡,想来也是读书人吧?”
“呃…,算是吧。”李青笑了笑,岔开话题,“这是令郎?”
“犬子张白圭。”
张白龟?白色的乌龟?好吧,这时代乌龟是吉祥之物……李青违心赞了句:“好名字。”
李青看向小孩儿,说道:“好好读书,将来考个好功名。”
小孩儿咧了咧嘴,小脸满是傲然,好似金榜题名板上钉钉。
“我儿不可骄狂。”张姓青年训斥,“岂不闻,小时了了,大未必佳!?骄傲自满,终将一事无成。”
当面教子这种事,李青不反感,也不喜欢,本想一走了之,却听张姓青年又道:
“昔年,吴中四才子之首的唐寅唐伯虎,少时成名,乡试解元,会试会元,若不出意外,连中三元亦非不能。之所以大起之后又大落,还不是因为骄狂……”
当初科举舞弊案一事,闹得沸沸扬扬,加之之后唐伯虎扬名,此事广为人知。
唐伯虎没有作弊,朝廷也没给他安上作弊的罪名,不然,唐伯虎哪能返回家乡,还有做小吏的资格?
他的罪名只是‘夤缘求进’而已。
随着尘埃落幕,事情的起因也被人得悉——酒后狂言!
说到底,还真就是骄狂惹的祸。
李青不好说这张姓青年错了,可好友被拿来做反面典型,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,为好友找补道:
“唐寅只是酒席宴间被人吹捧了两句,以至于言语失当,为人并不骄狂。”
张姓青年只是想通过唐伯虎的例子来教育儿子,闻言,诧异问:
“听公子这话,似乎跟唐伯虎认识?”
李青:“我与他……算是忘年交吧。”
张姓青年思及唐伯虎好似久住金陵,再看李青年纪,确符合忘年交的条件。
他不禁有些不好意思,作了一揖,讪然道:“是在下失礼了,无意冒犯,还请恕罪。”
虽说的都是实情,可被人家朋友抓个现形,多少有些不自在。
“久闻唐伯虎诗书画三绝,在下心向往之,不知唐大才子近来可好啊?”张姓青年干笑着找补。
李青轻叹一声,仰脸望天,幽幽说:“他已故去。”
张姓青年一呆,眼睛瞪得极大,充盈着浓浓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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