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愤地说:“哼,徐家这是看不起谁,以为给钱就能把人打发走。哼,明明是他们客栈的错,让孙兄无辜受累,这些人就该坐大牢,就该以死谢罪,徐家的客栈就该关门大吉。”
陈觅波紧紧地看着孙山,怜悯地说:“孙兄,你现在行动不便,如果需要,我可以为你击鼓鸣冤,我就不信徐家能只手遮天。我们是天子的门生,应天府不为你主持公道,我们上京城告御状,我就不信徐家能阻止我们。”
陈觅波越说越激动,看得孙山恨不得站起来喊他不要激动。
真害怕陈觅波做傻事,让事情朝着不可想象的方向发展。
徐家虽然深得圣上宠爱,但在朝廷上肯定有死对头。
万一这件事被政敌利用,孙山再次成为工具人。
就算结果徐家倒霉,但孙山会更倒霉。
工具人能有什么好下场,孙山自然不想做工具人。
事情往往从不经意的小事发展成失控的大事,蝴蝶效应可厉害了。
孙山害怕传着传着就传出徐家毒害进京赴考学子,残害读书人。
这个时期,学子是最敏感的,也最容易做话题。
就像每年高考,考生往往成为全民聚焦点。
如果有人施工发出噪音,要是在平时怎么投诉也不成功,可到高考时投诉,特别容易成功并且容易上新闻。
孙山可不想成为会试前的“特别新闻”。
这会对他的整个人生往往产生麻烦的结果。
他以后还要进场,还要做大官,给黄氏,苏氏,云姐儿挣诰命的。
孙山“呜呜~”几声,想让陈觅波收声。
陈觅波以为孙山赞同他这么做,自认无比正义地说:“孙兄,你放心,我不是那种畏惧强权的人,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。”
孙山继续“呜呜~”几声。
陈觅波紧紧地握住孙山的手,无比坚定地说:“孙兄,莫怕,有我。”
孙山决定不“呜呜~”了,跟陈觅波这个“傻子”无话可说。
眼神瞄向最会审时度势的陈冬零,希望他知道自己的意思,阻止陈觅波。
陈冬零一直留意孙山,等孙山看过来,立即发现他看着自己。
陈冬零好似明白什么,试探地问:“孙兄,你是愿意接受徐家的赔偿?”
顿了顿,继续说:“如果是,眨两下眼。”
陈冬零认为孙山跟自己一样,都喜欢阿赌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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