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固。
耳朵,嘴角,眼睛,鼻孔全都是黑血。
“他这是下了多重的毒啊。”绿竹一直在哭。
“他是想毒死我们。”羊献容轻轻擦着司马衷的脸,“绿竹,帕子要热一些,皇上也会觉得舒服一些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绿竹忽然浑身抖了一下,她没敢看羊献容,又赶紧去烧热水了。
羊献容摸着司马衷的脸,自言自语地说道:“让你吃那么多,现在吃出事情了吧。”
那口气就像是她平时与司马衷说话的音调一样,只是多了些责备。
“母后。”芫嬷嬷带着司马静跪了下来,司马静似懂非懂地看着司马衷拉住羊献容的手,“父皇是睡了?”
“嗯,睡了。”羊献容点头。
“那他还拉着母后的手?我也要拉着母后的手。”司马静伸出了小手,但羊献容却挡住了她,说道:“静儿莫要吵醒父皇,让芫嬷嬷带你去睡吧。”
“不要。曹统说,宫里发生了大事情,不可以睡的。”司马静转头看向了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曹统,那个传令兵的小子。他穿着天元宫太监的衣裳,正攥着拳头跪在一旁。整个人瘦瘦小小的,很不起眼。
“曹统,你能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?”此时,寝殿内的烛火全都点燃,亮如白昼。羊献容看了看曹统,他身上没有血渍,应该是没有受伤。
“司马越毒杀了皇上。”曹统低声回答。
“如若我现在让你出宫去到处散播这个消息,你敢吗?”羊献容盯着他,“这很危险,危险到你可能连天元宫的大门都出不去就已经死了。”
“我肯!我敢!”曹统眼中有泪光。
“好。”羊献容也不废话了,拿出了翡翠扳指交给了曹统,“我不管你怎么做,你拿着这枚扳指先去找毛鸿茂,然后出宫去北军府找毛鸿宾和秦朝歌,当然,他们也有可能已经被司马越控制住了,若是如此,你就去找城西胭脂巷同济堂药铺找他们掌柜,把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和他说一遍,他知道要怎么做。”
“是!”曹统接过了翡翠扳指,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。此时的绿竹端了热水过来,看到这样的情形立刻就明白羊献容是要动用绣衣使者做事了。不过,她是出不去的,现在就只能借助丝毫不起眼的曹统来办事。
“跟我走。”绿竹放下盆,给羊献容矮了矮身子,就拉着曹统去了显阳宫,在那里的龙床下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向正阳宫,这还是当年司马炎留下的。羊献容之前因为好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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