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,羊献康都没有进宫来。只有袁蹇硕每日下午到司马衷的正阳宫转一圈,和羊献容说说洛阳城为了司马颖的婚礼准备的情况。
“王爷的意思是随便办一下就好了,无须大办。赵卓这几日是跟着采买物品,也没去校场。羊献康和秦朝歌被毛大人派去了洛河码头……王爷的妾室要在二十八那日从水路出嫁……也没有大办,就是说把船铺一下红绸……”
袁蹇硕大致说了一下情况,羊献容也没说什么。只是又想起了那句“翰花陌上携手登缓缓之舟车”,看来,司马伦是早就写进婚书里了。要是真的咬文嚼字的话,这个“舟”在前,“车”在后,还真是有趣了。
按照大晋的规矩,大婚前日,司马颖是要来宫中给司马衷请安。司马衷吃了药一直在睡觉,羊献容就端坐在正阳宫中,见了司马颖。
这一次司马颖倒是极为规矩,对她行了全套的觐见皇后的宫中礼仪,全身扑地,三跪九叩显得也是极为庄重。
羊献容等着他行完礼之后,才缓缓说道:“王爷明日大婚,事情可有都准备好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本来以为司马颖会十分周正地回答这个例行问题,但没想到他竟然轻笑起来,“皇后怕是不知道吧,我这婚礼也都办了三四次了,这套程序我熟悉得紧。其实皇上也是知道的,他就想着喝酒呢。”
“……王爷可莫要这样说,婚姻大事,还是要……”羊献容板起面孔,打算将皇后的架势端足,结果司马颖自顾自地就站起了身,“行了,头也磕了,礼也行好了,我们说一下青阳县的事情吧。”
“什么?”羊献容一时间没有转过来,只能是傻愣愣地看着他。“这事情不是了结了?”
“也不尽然吧。”司马颖还挺严肃的,“停了青阳县的岁贡,但是有毒丝绢厕纸一事已经人尽皆知,现在反而是没有人敢去青阳县购买丝织蜀绣,这种事情会慢慢扩大,怕日后也没有人买了……若是如此,那里百姓的生计就会受影响,那些桑树园,蚕户,织锦……”
“包子。”羊献容忽然想到了她和司马颖去吃的那个包子,后来刘曜也买了这个包子,那刘曜是如何得知她喜欢吃这个包子的?她又愣住了,找不到答案。
司马颖看着羊献容,轻轻叹了口气,“或许,以后还有机会的。”
“不用了,过去就过去了。”羊献容低了低头,“青阳县的事情,也只能是等待时间来消除影响。或者……”
“什么?”司马颖问道。
“或者,新任的青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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