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不用说透,羊献容立刻明白过来。
“泰山郡老宅也有些田产需要处理,我同你父亲先回去一趟。”孙氏看着自家的女儿,心里有一阵疼。“你两位兄长过完年也要去边关戍守一段时日……”
“什么?”羊献容不淡定了,“为什么啊?”
“容儿,你是大晋的皇后!”孙氏的口气又严厉了一些,“你要想到的是现在大晋所面临的局面!”
“母亲!”羊献容娇声问道,“我做错了什么?”
“你没有错,是羊家现在这个时候并不适宜留在洛阳城。”孙氏正色道,“废后贾南风重用外戚,导致大晋十年混乱。你父亲之所以把所有官职都卸下,只是徒有虚名的侯王之位,为的就是避嫌。现在,你也进宫一段时日了,又因凤銮双尸案的勘破在朝廷之中有了些名望,那我们就更要避嫌,远离朝堂。”
“……这……”羊献容的眼睛里有了晶莹之意,她有些颤抖。
当初,只想着先把命案破了,就像是自己在泰安郡老家一样,过得肆意而快乐。
但现在这样,可能是错的?
展露了自己的聪颖,在皇族之中留下印象,却令家人必须远离自己……她有些接受不了。
“容儿,莫要担心我们。”孙氏的声音又柔和了下来,“世间全都是分离,这一天迟早会来的,对不对?只是,比我们想象中更快了一些。”
“太快了……”羊献容的眼泪流了下来。
“容儿。”孙氏替女儿擦掉了眼泪,“莫要怕,你是我最好的孩子,你也是我最勇敢的孩子,对不对?”
“娘亲啊!”羊献容大声哭了起来,“我不想与你分开呀!”
“傻孩子,这怎么是分开呢?”孙氏轻轻叹了口气,“我们只是短暂地离开一段时间,或许……”
她眼中有了些看不清的复杂,但羊献容没有看到,依旧在孙氏的怀里抽泣着。
“你这也都是成婚做了皇后,怎么还像个小娃娃一样呢?若是怜儿看到了,还以为你是妹妹呢。”孙氏悄悄抹了抹自己的眼泪,故作欢颜说道:“怜儿这几日竟然能喊人了,手也能拿筷箸了……你看,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,都会好的。”
“真的呀!”羊献容收了收眼泪,依然埋头在娘亲的怀里,感受着她的温暖,“您和父亲要回泰山郡,怜儿怎么办?暂时我不能接她进宫的,许真人还没有应允要给她治病。”
“就让你表姐孙娥先照顾着,怜儿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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