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啊?怎么是个傻的?”陈荷蕊伸长脖子又仔细看了看,“倒是挺好看的小女郎,日后长大也不会难看。”
“我是听说,当时孙氏生的是一对龙凤胎,男孩叫羊献光,女孩叫羊献怜。大约两岁的时候,跑到井边玩,都掉了进去……”在人家的地盘说人家的家事,孙苏儿尽量压低了声音。
“啧啧啧,怎么会这样?”陈荷蕊皱了皱眉头,“羊氏望族,在他们泰山郡也是大户人家,都没有专门的人来照顾小孩子么?”
“你又不知道了吧?”孙苏儿白了她一眼才说道,“羊祜大将军死了之后,他的正妻夏侯老夫人要回泰山郡祖宅生活,儿子早早战死,儿媳常年卧病在床,她可不想在洛阳城待着。羊玄之是长孙,作为家主,当然是不同意,可又不能忤逆了老夫人的意思,只好让自己的发妻孙氏带着二郎君跟着去了祖宅伺候,在老夫人面前尽孝。”
“这事我倒是知道,羊献容是在泰山郡出生长大的,这不是才来的洛阳城么。”陈荷蕊又悄眼看了看羊献康,“二郎君是先回的洛阳城?我怎么记得他一直在这里?”
“夏侯老夫人自然是不愿意耽误孙儿们的前途,就把他们都赶回了洛阳,独独留了羊献容在身边教养。据说,他们家祖宅里也没什么人,除了几名老仆从和婢女之外,平日里就这婆孙两,日子过得很是清淡。”孙苏儿裹了裹身上的薄棉丝袄裙。
虽说是初冬时节,天气竟然有要飘雪的迹象。
近几日的风一直没停,现在看起来,更有变大的趋向,甚至还打起了转,将掉落的枯树叶片带到了半空中。
前厅的告祭仪式还在进行中,羊家的礼官指引着众人跪拜上香,场面也是极大。
羊玄之将祭酒洒在台案之前的土地上,他的两个儿子也跟着照做。
之后,又点燃了一份祭文长卷,告知祖先自家女儿进宫为后的事情。
北风一直在台案前打着转,将长卷的火焰引得很高。
羊献康担心火苗会引燃台案两旁垂下的丝绦,忍不住伸手挡了一下。
羊献永略皱了眉头,努嘴示意弟弟莫要乱动。
羊家的这两位郎君都是一等一的好相貌,贵女们的目光被他们二人吸引,暂停了窃窃私语。
这风也是奇怪,忽然又逆着打了个旋儿,长卷只燃烧了一小半,眼看着竟然要灭掉了。
羊献康动作极快,趁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直接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,伸手点燃了长卷的另外一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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