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道缺口处。
金色能量流为之一滞，从原本浩浩荡荡溪流，缩减至淅淅沥沥的水龙头。
就是现在。
伴随着李晟的“合体”呼喊，对他有着绝对信赖的灰雨涌过来，化作铠甲。
二人如同风沙中的旅人一般，穿过稀薄时间乱流，双手牢牢抓握住管道右侧的阀门。
直至此时，李晟才看清楚，阀门本身有着500转，此前已经转了490圈，还剩下最后10圈。
每一次转动，都意味着两个李晟的牺牲。
【这一次会成功吗】
会的。
李晟奋力转动阀门，他和灰雨在周围无孔不入的时间乱流洗礼下，迅速衰老崩解，化为飞灰。
每次循环开始，李晟都会注意并疑惑的、带有虫主神孽气息的飞灰。
B组尚且年轻的赵紫荆试图上前，却被乱流灼伤，衰老成A组赵紫荆的模样。
阀门吱呀作响，缓缓旋转。
十、九、八。
头发脱落，牙齿掉光。
七、六、五。
骨骼折断，脊背弯曲。
四、三、二。
双目失明，两腿化灰。
最后一圈。
咔！
右侧阀门被彻底关闭，周围逸散的时间乱流先是一滞，随后急剧膨胀。
金色能量流席卷整片草丛，越过铋黄，越过克里夫，越过秘银，抵达草丛尽头的公路边。
旋即骤然回弹，缩回至缺口之中。
如同宇宙，先爆炸膨胀，再收缩回溯，回到原点。
万籁俱寂。
像是过了一秒，又像是过了无数年，李晟缓缓睁开双眼，自己与灰雨，完好无损地站在空地上，一旁的管道已然不再泄露。
迷锁，打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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