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认知如同毒蛇钻进他的脊髓,激得他猛然转向呆立的侍女。
“你躲什么?”
他咧开渗血的嘴角,破碎的犬齿在烛火下泛着寒光:“过来。”
侍女战战兢兢地俯身,却在贴近的瞬间被铁钳般的手掌扣住后颈。
沈如浪的牙齿深深嵌入少女纤细的脖颈,温热的血液涌入口腔。
濒死的侍女徒劳地抓挠着丝衾,指甲在苏绣并蒂莲上划出凌乱血痕。
“放肆!”珠帘被重重掀开,玄色锦袍的男人携着香风踏入内室。
沈自远鹰隼般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,掌心暗劲微吐,侍女便如断线木偶般瘫软在地。
紧随其后的美妇人径直扑向床榻,染着蔻丹的指尖戳向侍女眉心:“贱婢胆敢伤我儿分毫!”
沈如浪充血的瞳孔映着母亲扭曲的面容,舌尖尝到咸腥的铁锈味。
他忽然咯咯笑起来,染血的牙齿开合间吐出诅咒:“父亲,您最引以为傲的继承人……”
他挣动着无法屈伸的膝盖:“现在连阉人都能肆意践踏的废人!”
“张灵那狐狸精就算嫁进来又能怎样!我连男人都做不成了!”
沈如浪撕扯着染血的被单,额角青筋暴起。他布满血痂的面孔扭曲着,活像要吃人的野兽。
沈自远与丁岚对视一眼,各自攥紧了拳头。
他们自然清楚儿子彻底伤残的事实,医生早已明言能保命已是万幸。
丁岚突然发狠捶打床沿:“就算不结这破亲,也要让天阳那个杂碎全家陪葬!”
当初张灵以婚姻作筹码换秦峰平安,沈家最终竟同意这个交易,这始终是丁岚心头的刺。
她转向丈夫哭喊:“你看看浪儿成什么样了?堂堂沈家居然向个贱人低头,传出去还怎么立足?”
“住口!”
沈自远厉声呵斥:“轮不到你指手画脚,去前厅候着老爷子。”
丁岚顿时噤声,红着眼退了出去。
病床上的沈如浪忽然阴恻恻冷笑:“父亲这步棋下得妙,明面上娶张灵,实则是要吞并张家势力吧?”
他转动猩红的眼珠:“但那个姓秦的——必须死!”
沈自远望着儿子残缺的四肢,指尖在檀木扶手上敲出闷响:
“早告诫过你收敛锋芒,现在踢到铁板了?那秦峰背后可有宗师撑腰。”
“宗师又怎样?”
沈如浪突然癫狂大笑:“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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