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兴九年冬。
十二月。
凛冽的寒风从北面呼啸而来,将荒地的残雪扬起,发出阵阵的狞笑,然后扑向在这个天气依旧在外行走的一队人马。
天空是灰黑色的,大团大块的云朵,就像是只想要躺平不想要改变的士族子弟,在北风的不断鞭策之下,才被迫聚集在一起,然后面对悲惨的未来,被挤压得痛哭流涕,浑然不觉得这个悲惨,其实是之前普通民众的常态。
普通百姓民众的苦,是连哭泣的时间都没有的,六加一的劳作。
六加一,不是单休。
而是干六天,可以再奖励多干一天。
不干还不行。
品尝到了被北风强迫的味道,云层哭泣了。
一棵老松树歪七扭八的在半坡之处承接着这些云层的悲伤,然后或许是不堪重负,在这一队人走过的时候,颤抖着将这些雪水抖落下去,引来一阵叫骂。
到处都是白色,黄色,灰色,黑色。
偶尔的绿色,也是很深的接近了黑色。
当然,绝大部分都是白的,而其他颜色只是点缀。
大自然会给每一个不尊重他的家伙点颜色看看,不仅仅限定在白色上。
张生在马背上,缩着脑袋,几乎恨不得将脑袋缩到了马脖子上的毛里面。虽然那点马毛也不能保证多温暖,而且也挂上了一些白霜,但是至少会比裸露在外要好受一些。
其他的人也相差不多。
一路行来,没人说话。
在这样的天气,野外行走,谁她娘的还能长篇大论,还可以让周边的人都能听得清,那简直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……
张生是个好名字,因为很多人都在用。
名字是父母给的。
张生自己不能提意见,而且从某个角度上来说,张生的名字,也代表了他父母对他的期望。
活得久一点。
仅此而已。
不像是某些孩子,生下来要么嘴里含着玉,要么名字带个玉,生怕旁人不知道那孩子的尊贵……
而张生呢?
就是比土多一些笔画罢了。
普通到了几乎就是等同于后世张三李四的程度。
所以,拥有这个名字的他,会被经常询问,你是哪个张生?
张生就要被迫的说出他之前的经历——
我是说书话本的那个。
然后旁人恍然大悟,『嗨!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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