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风吹开了车上的旗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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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后阿穆尔团的一等兵阿什米问走在旁边的中士:“排长,伯爵真的吓尿了吗?他这个永远一马当先的做法,不像是胆小的人啊。”
中士看了眼远去的旗帜,咋舌道:“战场是个能让人蜕变的地方,可能尿过之后他就变勇敢了。”
这时候走在前面的一等兵回头说:“战场上,恶魔会挑选自己的神选,我邻居内战之前是个温文尔雅的好人,打完内战回来就变了,夏天他身边都凭空低好几度!
“村里的主教说,他可能被附身了,还举行了拔除仪式。”
二等兵吓一跳:“那我们不是很糟糕吗?”
“你懂什么!被附身的人会不断的打胜仗的,两百年前苏沃洛夫就是被附身了,据说一个人砍死了两百个加洛林重骑兵呢!”
说着一等兵搓了搓鼻子:“你们看着吧,我觉得伯爵会飞黄腾达的!我们跟着他伤亡一定比其他部队少。想想看,我们现在已经离开包围圈了,兄弟部队全在包围圈里死战呢!”
二等兵“哦”了一声。
这时候中士说:“别想那么多,我们只是普通一兵,只要活着就万事大吉了。你差不多要撑过第一天了,新兵,高兴点。”
“嗯。”年轻的二等兵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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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尔盖一路把车子开进了兵站,停到了那栋小木屋跟前。
王忠下了车,打量了一遍这房子,说:“这看起来像是一户农家啊,原来住在这里的人呢?”
这房子还挺大的,还有阁楼,应该能住一大家子人。
格里高利阴沉着脸,没有回答。
苏芳说:“逃难去了吧,战争开始很多人都跑了。”
格里高利终于开口了:“没有,这家人没有走。”
王忠隐约有不好的预感,还是压抑住这股预感问道:“那他们人在哪里呢?”
格里高利扔下一句“跟我来”,转身就往后院走去。
王忠追上格里高利,叶戈罗夫和苏芳也下车跟上。
谢尔盖上尉坐在车上,仿佛屁股被粘在驾驶座上一样:“我就在这里守着车。”
格里高利领着王忠进入后院,走向一座小木屋。
木屋散发出强烈的气味,让王忠想起小时候回老家,那时候北方农村还在用茅坑,靠近茅坑的时候就这个味道。
恶臭和沼气混合成令人恶心的气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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