厢房内摆设极为粗简,靠壁的床榻虽然不难看出昔日的精工巧琢,但是由于年代久远,床榻上方的镂空雕花上,所涂描的金漆己斑驳脱落。床榻当头,一方陈旧笨重的木柜靠墙耸立,木柜下方有着数层抽櫊,每个抽櫊上均镶嵌着圆状铜扣,但是铜扣上原本应有的,用作拉手之用的珊瑚珠粒,却早已不翼而飞。铜扣上更是残留下,极明显的刀具挑刻的印记。由些看来,定是当初静苑荒废之初,有屑小的宫人暗中潜入,将宫内稍微值钱的物件一扫而空,就连珠扣之数的小饰件也不曾放过。
娴妃环视着房内的布置,双眉微颦轻轻摇了摇头,暗道:此处果然荒凉的紧,房内更是连件象样的家什也不见有,纯妃住在如此地方,又岂会安好?
“咳咳咳!”这时一阵轻咳声从床榻上传来,“碧螺,本宫说过了没胃口,你只管去歇着吧。索性本宫的身子己经不中用了,就不必再耗费心神了,待本宫去了,你们没有了牵挂,便可离开静苑去奔自己的前程,省得在此陪着本宫一起挨饿受冻。”银香虚弱的声调从床榻上传来。
娴妃顺着声音望向床榻上,只见银香单薄的身子面向床榻内壁,背对来人侧躺而卧。
“小主,您切不可如此说道自己,您快看看是谁来看您了。”碧螺急声应话,同时快步上前将手中的粗瓷碗搁在了床头的木柜上,轻搀着银香。
银香回过身来,在碧螺的搀扶下有些艰难的坐了起来,抬眸一看来者是正是娴妃,面色微惊急声言道:“银香不知娴妃娘娘驾到,未曾出迎,还望娴妃娘娘恕罪。”同时吃力的的撑着床沿处,欲翻身下榻施礼。
“妹妹,不必多礼,这才半月未见,妹妹怎么成了这副模样?”娴妃面露不忍之色,急步上前双手轻托着银香的手臂,让其重新在床榻上坐定。同时侧坐在床榻旁,细细的打量着银香,继续轻声言道:“妹妹,你清瘦了许多,如今虽然暂居于静苑,你还是得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,怎可不用膳食?”
言毕,娴妃对一旁悄然抹泪的碧螺言道:“快,将你适才呈上的粥羹给你主子端来。”
碧螺闻言迅速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,嗡声轻应,转身从床头木柜上将粗瓷碗端在手中,乞声对银香言道:“小主,您好歹喝上一口吧”
碧螺话音未落,娴妃惊愕的声音突然响起:“这是什么,碧螺,你给你们主子呈上的什么粥羹?”
这时娴妃才看清楚,碧螺手中所粗瓷碗内所盛的哪里是什么滋补的粥羹,而是半碗绿绿的,掺杂着少许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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