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香累了,真真的累了,累的连呼吸都沉重不堪,喉咙干涸犹如火烧一般,银香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液,抬起双眸无神的望向皇上,语气极其冷淡的言道:“皇上,银香不愿再多作辩驳。蕊妃虽然害了银香的孩儿,但银香却欺瞒了圣上。银香自知罪犯欺君不容饶恕,如今银香别无所求,只求皇上赐银香一死,让银香就此解脱了吧!”
养心殿内,经蕊妃这一闹,气氛异常僵硬,散落在地上的香炉残片以及那刺目的药块,刺的皇上双眸生痛,高居龙座的他,此时终于领略到后宫女人的‘游戏’,那极其残酷的一面。而银香由始至终拒不认错,此时只一心求死,好似对君王之情毫不眷恋一般,二人曾经的恩爱缠绵犹如过眼云烟,还未来得及再次把握细细回味,便随着银香一句句毅然绝然的赐死声,而稍纵即逝了
过了许久,皇上满是怨怼的冷瞪着堂下心如死灰的女人,寒气袭人的言道:“传朕旨意,掳去纯妃封号‘纯’,废其位份,禁居‘静苑’自生自灭,无旨不得外出!”
银香闻言浑身一震,腊土色的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意,喃声低语道:“想不到,如今连死也是如此难求!皇上不赐死臣妾是,是因为太恨臣妾之故吧!”言毕,也不再多言,对皇上叩拜而下,木然的言道:“臣妾谢皇上恩典!”
自生自灭!天知道‘自生自灭’这四个字有多么的沉重,既为自生自灭,那便意味着‘静苑’内,任何吃穿住行的用度,内务府皆不会供给,这当如何存活?这与赐死又有何区别呢?银香不愿再多作思虑,缓缓起身,步伐蹒跚的向殿外走去
皇上望着银香绝然离去的背影,悲怒攻心久含在喉的腥甜之感,终于压抑不住急速上涌,一口殷红醒目的喷落在御案之上。
逸心宫侧殿
景丹躺在床榻之上,双眸望着床榻顶部,眼眶内满盈的清泪无声顺流而下,交错纵横在惨白的脸庞上。双唇干涸起壳,张了几次,最终却被一阵阵轻颤所倒替。
莲儿跪伏榻前,泪珠如雨而下,悲声连连的轻声言道:“小主,您责罚奴婢吧,你尽管责罚奴婢吧。奴婢今日所为全是为了小主您啊,皇后娘娘早就在怀疑,博安并非纯妃娘娘所生,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。而您与纯妃娘娘假意不合的关系,皇后娘娘也早己察觉。若奴婢不及时出面指证,皇后娘娘不会放过您的。小主,您想想啊,至从您升位以来,纯妃娘娘除了让你受委屈,何是对您有过关照。您处处为她着想,最终得到了什么,最终又落下了什么?小主,您也得为自己筹谋才是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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