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嬷嬷略作迟疑,最终还是倒了一盏茶水,双手呈向银雪,口中却故意轻声叮嘱道:“小主,您如今初产的身子,本是不宜饮茶的。既是渴了,浅浅尝过即可,稍后还是让老奴去给您呈上一盅人参鸡汤饮用来的妥当。”
银雪并不应声,接过胡嬷嬷递上的茶水,余光却瞄向一旁的景丹,见其正面不改色自顾自的轻呷着茶水,不由得淡淡一笑,道:“不必了,本宫今日与景丹姐妹重逢,若无茶香缭绕岂不是少了当初的味道。”
言毕,手持茶盏深饮一口,抬首对景丹柔声言道:“本宫真真的怀念景丹沏茶的手艺。”
景丹闻言,眼眶微微一红,放下手中茶盏,起身浅蹲而下,声音有些哽咽的言道:“小主,若您不嫌弃奴婢粗笨,奴婢愿随时为小主奉茶。”
银雪心中一阵酸涩,声音微颤,“景丹,你如今是逸心宫里侧殿之主,皇上亲封的玉常在,切不可再自称奴婢了。”说话间,向景丹伸出手去,轻声言道:“来,来本宫身旁坐着。本宫怎会嫌您粗笨,昨日一劫,本宫己知你心里终究还是向着本宫的,本宫心里是既喜且悲啊。”
景丹猛的抬头,眸子里早己泪光闪闪,起身快步上前双手拉着银雪伸向自己的手,顺势侧身坐在锦榻边,哽咽着轻唤道:“小主,奴”
‘奴婢’二字尚未出口,银雪己伸出纤指轻轻的点在了景丹的一对粉润的朱唇上,微微摇了摇头,道:“记住了,切不可再与本宫以‘小主、奴婢’相称。曾经你与本宫明面是仆,实为姐妹,如今好了,你与本宫无论明里还是暗里都是姐妹。再者,昨日若非你出手暗助,此时本宫是否还有命在,更不可知。本宫倒是欠下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了。”
“娘娘,景丹不敢妄自邀功,昨日景丹前来正殿滋扰皇上与娘娘叙话,乃无状之举。事后皇上己训斥过了景丹,更命景丹得空前来娘娘房里谢罪。此次景丹前来,便是特意奉旨前来谢罪的。”景丹眼神清洌,面色平淡不惊,好似昨日之事果真为凑巧,关于耳房内的春蛾更是一无所知一般。
银雪何等聪明之人,她与景丹相交多年,岂会不了解景丹的性情。如今虽己受封常在,但是来正殿装病邀宠之事,却是万万不可能有的行为。昨日分明是景丹故意而为之,此时景丹并不提及,想是对此事也颇为忌惮,索性来个心照不宣装聋作哑罢了。
银雪眸子里光泽一黯,暗道:是啊,我己犯下欺君之罪,又何必非要景丹亲口承认是有意相助,而拉她上船呢?昨日她出手相助,其维护自己的态度己经摆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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