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字字句句好似是在对银雪行褒奖之言,但其语调却寒彻入骨,大有切齿而言之感。而手中轻托着银雪玉腮的大手,更变换姿势展开指距,将银雪粉润的双颊捏入指间。其力越发加重,粉润的双颊渐呈无色的惨白。银雪终于意识到皇上的不对劲,杏目圆睁惊恐的望着眼前熟悉的男人,其俊逸的脸上不再有昔日的万般柔情,取而代之的是,陌生的阴冷之色。
“皇上臣妾失言了”银雪双颊被挟,口舌间含混不清的言道,而其指间加重的力道,更是令银雪吃痛不己。
银雪开口说话,仿佛将皇上从梦中惊醒,手下一松极轻柔的轻抚着银雪血色全无的双颊,同时扬声对殿外呼道:“来人!”
殿门应声而开,李忠庆鞠腰而入:“奴才参见皇上!”
皇上轻柔的拍了拍银雪渐渐回复血色的双颊,毫无预警的收手负于身后,转身背对李忠庆,沉声言道:“传朕旨意。纯嫔陆银雪不安于世,屡屡置国法宫规于不顾,身为后宫嫔妃却妄图干政,实乃牝鸡司晨之举,朕孰不可忍。责令掳其封号‘纯’,禁足逸心宫,无诏不得觐见。钦此!”
李忠庆神色一愣,似乎不相信自己耳朵一般,后宫之中御赐封号乃一种荣耀。同样,若被掳夺封号,则是相当大的羞辱,相较于降位份更有过之而无不及。银雪如今正当荣宠,且刚竞升嫔位不久,身居逸心宫主位。后宫之人谁不羡其荣耀之势,此时却突然被皇上下旨掳其封号,实在令人费解。
李忠庆不由得轻声唤道:“皇上,此旨意”
不待李忠庆言毕,皇上冷眼横扫,对李忠庆喝道:“适才朕所颇旨意,可有听明白?”
李忠庆吓出一身冷汗,伺候皇上多年,李忠庆深知皇上适才那冷冷一瞥,虽言词寥寥,却己经达到了怒之极致,急忙应道:“奴才听明白了。”
随即轻步走向身形摇摇欲坠,犹如被天雷击身的银雪。
“陆嫔娘娘”‘纯’字封号己掳,其位份前仅能以姓氏冠之,李忠庆颇为怜悯的对银雪开言。
此时的银雪脑中一片空白,只感心脏如被人掏空一般,双眸呆滞无神的望向李忠庆,声调空乏的言道:“李公公不必重复旨意,本宫适才己听得明白。”彻骨的寒意从骨子里散出,银雪感觉好似骨骼都冻的开裂了一般。
李忠庆自然无意重复此旨意,以免在其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再次撒盐,轻声提醒道:“陆嫔娘娘,快接旨谢恩。”
银雪面向皇上,扑嗵一声跪下,双膝重重触地却并无痛意,空洞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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