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阿哥连祖宗的宗祠也不能进入。可怜的大阿哥,生前虽是天家的皇子,死后却成了游魂毫无依傍。皇上念大阿哥幼魂无依,特下旨允本宫可在每年的忌日,前来此地缅怀祭拜本宫的大阿哥。”
此言一出,银雪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愧色,暗道:原来娴妃是得了皇上的应允,方可在此祭拜大阿哥,看来适才自己的确莽撞了。
言谈间,二人己步入亭台中坐定,娴妃看着满湖碧波荡漾龙鲤翻腾,如入定一般再次陷入沉思。银雪不敢相扰,只得恭敬陪在一侧。
过了许久,娴妃方又继续开口言道:“纯常在你很善良,适才不顾一切的为了本宫的周全,竭力劝阻本宫行祭拜之举。”
银雪面色一红,有些尴尬的轻声言道:“是臣妾无状,还望娘娘不要见怪才是。”
娴妃淡然一笑,回头深深的看了银雪一眼,沉声言道:“深宫之人不缺心计,不缺谋略,唯独缺的便是善良。心境善良之人故然可贵,可是往往其最终便会败在此‘善良’二字之上。纯常在若想在深中安然度完余生,首要学会的便是狠!否则将不得善终!”
娴妃一字一句说的银雪心如擂鼓,不由得慎重的起身,对娴妃深蹲而下行其大礼,言道:“臣妾多谢娘娘教诲。”
“教诲倒是谈不上。本宫居于深宫多年,只是有感而发罢了。本性纯善之人,要学会一个‘狠’字又谈何容易?本宫多年来,也并未习得五层,唯有淡薄出入避而远之了。”娴妃随口言道,随即缓缓起身,不远处玉蓉己收拾妥当,上前轻搀着娴妃言道:“娘娘,此处风大,奴婢伺候您回宫歇息吧!”
娴妃轻抬手臂,玉蓉极有默契的轻托着,主仆二人慢步向十米开外的凤辇走去。
“恭送娴妃娘娘。”银雪与景丹颌首福身,再抬首时,娴妃己头也不回的步出数米之远。
望着娴妃渐行渐远的凤辇,银雪感慨成千:“寻常百姓看到的仅是宫中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,又有谁能看见深宫中这孤寂无依悲行单薄的身影。若能选择,我又何偿不愿意生活在寻常百姓之家,安然度日尽享人生。”
“小主,我们也回了吧。”若之前二人看到的是眼前静逸非常的美景,那此时景丹心中却满满皆是大阿哥那似乎飘荡于空的幼魂,不由感到浑身冷浸异常,就连柔柔的春风也似乎带着丝丝瘆人的凉意。
姐妹二人心事重重的往静萍轩返去,一路上不再言语,原本欲去汰液湖边散心,却不料偶遇娴妃,徒增了满腹悲凉。
“小主,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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