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里少了一丝怒气,却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:“刚才我下手颇重,你可恨我?”
“嬷嬷,是银雪将嬷嬷心爱之物损坏。银雪有错在先,即使嬷嬷罚我也是应当的。银雪怎会记恨嬷嬷。”银雪颌首轻语,小心的将胡嬷嬷指尖的丝绢打结包扎妥当,却不敢正视胡嬷嬷的双眼。
刚才胡嬷嬷大怒,银雪此时回想来仍感心有余悸,虽然因打碎花瓶而心生愧疚,也并不记恨顾嬷嬷。但是却因此对她多少有些畏惧起来。
银雪的神情全然落入胡嬷嬷的眼里,胡嬷嬷并未介意,却伸手将银雪撕破的衣襟理开,再次露出她白晰的左肩,目光久久的停留在肩头不言不语。
胡嬷嬷怪异的举动,让银雪颇为不解,赤裸肩头被人如此的观看,虽然对方为同性,陆银雪仍然很不适应。不由得有些尴尬的询道:“嬷嬷,银雪可有不妥之处?”言毕,顺着胡嬷嬷的目光扭头看向自己肩头,肩头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跃入眼帘。
“嬷嬷”银雪不解,轻唤着有些失神的胡嬷嬷。
“哦,快去换件衣物,小心受了风寒。”胡嬷嬷拉回神思,急忙整理好银雪破损的衣襟,让其回房换衣。
动作虽然细微,银雪却感觉一向粗手重脚的胡嬷嬷,此时的动作却极为轻柔。银雪恍惚间竟然有种被呵护的感觉。
这种念头刚一生出,银雪便自感好笑的摇了摇头,暗道:今日摔了胡嬷嬷的心爱之物,再加上顾嬷嬷好一阵话里话外的暗示。此时未被胡嬷嬷刁难己属万幸,又怎敢奢望被其呵护。
思绪间,返身回房换了件衣服,银雪再次忐忑不安的站在胡嬷嬷的房门口,久久的不敢入内。直到听见房里传来收拾瓷片的声响,银雪才急忙奔了进去。
进入房内,却看见胡嬷嬷正用一方灰布,将碎片小心的包裹在其间,看情形并没有想要扔弃的打算。
胡嬷嬷见银雪进来,也不避忌,当着银雪的面打开墙角的大木箱子,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碎瓷片,小心的放置在箱子里,视如瑰宝一般。
银雪见胡嬷嬷对花瓶的瓷碎片也妥当收藏,不敢多问,心中更是愧疚不安起来。可见此花瓶对胡嬷嬷有多么重要。
“你进宫有多长时日了?”顾嬷嬷小心的将箱盖合严,转身淡淡的对银雪询道。神情早己恢复如常,好似刚才并未发生不愉快之事一般。
“嗯?”陆银雪有些错愕,顾嬷嬷对花瓶一事只字不提,却很是突兀的问及自己何时入宫之事,让她颇感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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