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日里,我的……朋友们究竟都是怎样的人。”
他再次轻抚过那几件皮革缝制的长袍,指尖在染成午夜蓝的表面流连。“我做了这一切。”他低语。
“好吧,这是你让我说的,康拉德。如果你一定要取用那些人的皮囊,自法理或公义而言,我又有什么可以擅自指摘你的?”
凤凰柔和的声音里夹着一缕埋怨。
“不过这番行为之后,你又想借此传递怎样的讯息?威慑吗?强调吗?为了增强你对诺斯特拉莫的控制力吗?如此行事过后,你又为何要将这些事情,带入我们的初见之中呢?”
“那么,我又能在何时揭露真相?”科兹如抛出一串连环般,毫无停顿地说,“我装出一副宽容和善的模样,将街道上的死人一个个撤下,逼人们重开集市,夹道欢迎你们几人。在我们相谈甚欢之时,再等待你们突然发现,我的黑色防水斗篷下,是一身怎样的衣装?”
“康拉德·科兹,”一道严肃如顽石的声音突然掉进这番绵密且没完没了的谈话中心,“这不是人皮,尽管它们很像。但它更加细腻无缺。”
罗格·多恩突然开口,直视着康拉德·科兹,浅色的眼睛里仿佛封存着两盏冷色打底的金灯。
在他身披金甲的腰间,一枚灿金的颅骨以铁链穿起,牢固地悬挂在他的侧腰,与另一边的长剑相对。这枚颅骨是科兹不曾了解的。
“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暗示这个。”他平静地问,每个单词都清晰易懂。“结合你在之前与福格瑞姆的发言,我认为你所要达成的目的是,观察我们这三名基因原体对你行为的容忍限度。当前,我获得的已知条件有限,所以我无法继续推断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。但我希望,我们的谈话能够具有更多公开和透明的特性。”
费鲁斯立即重新审视起这些被染料遮盖了本身质地的皮革,即使他依然沉默。
须臾,他微微点头,承认在这场观察挑战之中,罗格·多恩略胜一筹。
“当然,不是人皮。我说了是野兽……算了。”科兹含糊地说,肩膀向下一塌。他关上衣柜的门,靠在巨大的自制铁柜表面,兴意陡然阑珊。“随你们怎样想吧,可能我只是想吓唬你们一下。”
“你还是没有……”
福格瑞姆看了一眼多恩,多恩的手移向他的金色颅骨,又在中途停住。
同时停住的还有罗格·多恩的问题。他看着那些皮制衣服,目光渐渐滑向装载衣物的铁柜,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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