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也像是在浅浅微笑。
他这样看着她,忘记了语言,忘记了世界,忘记了自己。她,真的很好看。
……
“你们知道吗?陈疏家的彩丫头醒了!”
“真的?那可是大好事啊,陈疏这小子该乐开花了吧。”
“说起来,彩丫头也怪可怜的。被土匪伤了身子,只怕受了大刺激。醒来已经好几天了,白天就坐在陈疏家门口呆呆地望着天,一句话都不会说。”
“不管她是有了残疾还是变成哑巴,孩子肯定是个好孩子。如果陈疏乐意,咱们把这个事好好提一提。”秋后的村庄,事情并不多,许多人都把陈疏与彩丫头的事情当成了正事。
许许多多好事的人,还特意趴在陈疏家院墙上,去看一看这个神秘的彩丫头。
在那时的乡下村庄里,像彩丫头这样的女子,土生土长的庄稼人都认为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样。
“有个在城里工作的表叔和我说,你的穿着像是苗疆那边的少数民族。苗疆是哪里?离我们这里远吗?”陈疏手里端着米粥,用勺子一口一口地递到彩丫头的嘴边,一边喂一边念叨着。
彩丫头已经醒了两天了,但除了愣愣地坐着,和在白天坐在门口望天,什么都不会做。
就连简单吃饭喝水这种事,没人帮忙她都没意识去做。陈疏因此也减少了外出的时间,在固定时候会回家来照顾她。
看着彩丫头安静地坐在床榻上,听话地一勺一勺吃光了晚饭。陈疏眼神中的疑惑越来越多了。
彩丫头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,除了那天夜里醒来时,她自己穿起衣服外,只能按部就班地做着本能行为。
夜深深的沉下,村庄里只有一片寂静。陈疏躺在外屋用草席搭出来床上,陷入了深层的睡梦里。
一个秉烛而行的女人缓缓来到了他的身边,将烛台靠近,陈疏的影子被拉的越来越长。
烛光,将陈疏的影子铺在地面,成了一个人形。但他的影子却只剩下了一半。
“呼!”那半个影子里突然钻出一张惨白如纸的人脸,带着凶恶的表情扑向女人。
女人猛地后撤半步,躲开了人脸。蜡烛熄灭,陈疏的影子消失不见,人脸自然没了。
女人轻轻回到里屋,耳边的银色坠子随着脚步发出清脆的响声。陈疏对此毫不知情,只是在梦里嘴角微微翘起,像是梦到了什么喜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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