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中午了,走吧,吃饭去。”看看时间,陈伟起身相邀,“吃晚饭还够时间去隔壁推拿一下,放松放松,我请客。”
“推拿?”南冥瞪大眼,“大保健全套吗?我也去!”
齐斌盲人推拿二楼一个大包间,三人各自换了衣服趴下,片刻之后,南冥就开始惨叫起来,哇哇大叫:“痛!痛!痛!轻点,轻点!”
旁边两张按摩床上,陈伟和何珊俩人快笑喷了:“你小子还当推拿按摩是什么好事啊,我们这些人老胳膊老腿了,你这身子骨都没长全的小年轻也来凑热闹……哈哈,知道厉害了吧!”
南冥欲哭无泪,这世界上为什么有人花钱买罪受,看陈伟和何珊,还一副舒服的样子,真让人费解。
正在帮陈伟按摩,就是老板齐斌,他无奈摇头道:“茗莱,你来给你小叔推拿一下。”
旁边正捂着嘴笑的一位十来岁的少女走上前来,接替了帮南冥推拿的中年妇女。
少女的手指纤纤柔柔,力量也不大,南冥终于能忍受了,稍稍体会到了一点按摩之乐。
齐斌也是南冥的表哥,年轻时因为意外双目失明,在几个兄弟的帮助下,开起了这家盲人按摩。他才四十多岁,皱纹却深深勒进了肉里,笑起来也有些愁苦。
齐斌的妻子是一位先天盲人,夫妻俩担心女儿会遗传,所以女儿还没出生,就给女儿起了个“茗莱”的名字,其实是明眸善睐的谐音,不过茗莱虽然不是盲人,却是天生弱视。
陈伟却是有点不满,一边哼哼一边道:“斌哥,今天中午没吃饭吗?力道不够啊。”
“最近又忙案子了?那么乏?”齐斌加大了点力道,陈伟看齐斌额角都出了汗,知道他并不是没出力,但他在这里按摩,却总想到当初坐在自家的副驾驶座上的滋味,只觉得之前觉得舒服的让人直哼哼的按摩推拿,此时却差了许多。
不过既然来了,总不能就这么走,心中却想着,待会让何珊去体验体验自己的新车座。
口中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齐斌聊起了盲人推拿的经营状况。
“这些年,人的压力是越来越大了,各种养生会馆也越来越多,咱这种小推拿馆越来越没竞争力了。顾客还有,不过都是些年龄稍大的,年轻人不怎么爱来,再加上房租长得很快,现在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。”齐斌感慨道,“唉,前段时间,我还想贷点款,再把推拿馆重新装修一下,可惜……过几个月,我就送茗莱去学钢琴调音师去,我找了个师父,愿意带茗莱,推拿这行没前途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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