啥?”李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有个疯子,从楼上跑到楼下,那啥流了一地。diao茶楼里臭的一批。”
……
李郁突然脸色一白,问道:
“那疯子,是男是女?”
“男的。”
李郁松了一口气,疯子不是大嫂就好。问道:
“兄台是江宁府人氏吧?”
“是啊,你咋知道的?”
“自然是根据口音,江宁府方言清新脱俗,极具辨识度。”
年轻茶客思索了一会,说出了一句经典:
“雕口音这么明显吗?”
杜仁再也忍不住了,一口茶喷在林淮生脸上。
年轻茶客摇摇头,迷惑不解的离开了。
就仿佛那位“我寻思我也妹有口音啊”的东北银,太困惑了。
不一会,雷文氏也跑出来了。
脸上的表情悲愤又崩溃,生无可恋。
她恰好朝着李郁的方向跑来了。
几人暗叫不好,赶紧遮脸。
然而,雷文氏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满苏州城,招摇过市,摇着扇子的男人有大几千。
可有几个人的白扇面正面写个“忍”,反面写个“浪”的?
她怒气冲冲的从路边端起一桶水,泼了过去。
……
李郁、杜仁、林淮生落荒而逃。
“你们几个混账王八蛋,你们想干嘛?”
雷文氏爆发了,在街上叉腰暴吼。
她好歹也是江湖女子,白莲教女掌柜,有血性的。
眼角一瞥,那个王举人扶着墙出来了。
口中还大呼:
“娘子,你听我解释。这是个意外,是那王婆~”
然而,雷文氏已经暴走。
彷如母狮子一样,夺过路边一小贩的椅子。
顶着王举人,往后狂推。
径直推到了路边的小河里。
扑通,溅起水花。
闻讯赶来的王婆,大惊失色,跳着脚骂道:
“你这胖寡妇,好生不讲道理。”
“老身见你夜半被褥凉,给你凑合一桩良缘,你却如此暴力?”
“咱大清朝,哪有女人打男人的?”
余怒未消的雷文氏,转过头去。
王婆顿时一股寒意,从脚升到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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