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嘛……湘云那丫头许是见他次数多了,羞赧褪去,尽显往日欢脱。李惟俭心下古怪,许是湘云这会子年岁还小,与之相处,他总有一种带女儿的感觉。
心下只盼着湘云尽快长大,总不好来日成了婚也是这般感觉。
将众女送回荣国府,又与贾母说过一会子闲话,李惟俭便起身回返自家。
结果方才看了一会子书,便有小厮来报:“老爷,门外有位冯大爷来访。”
“哪位冯大爷?”
仆役道:“名冯紫英,其父乃是神武将军冯唐。”
李惟俭蹙眉不已,他当日在青海,因忠勇王受创,便改在冯唐手下任职,与老将军打交道颇多。那冯紫英他早就见过,知其有侠名,好打抱不平。只是二人素无交往,怎地这会子寻上门儿来?
是了,冯唐本待春末回返京师,奈何青海各部异动,老将军又停在了西宁。莫非是因着军备之事?
李惟俭思忖罢,摆手道:“快请。”
仆役应声而去,转头吴海平便将冯紫英送进偏厅里。略略坐了须臾,李惟俭方才自书房到得偏厅。
那冯紫英不敢怠慢,赶忙起身见礼:“见过李爵爷。”
李惟俭笑得如沐春风,道:“世兄这般说就见外了,老将军待我一向多有照拂,有此香火情在,世兄不必拘礼。”
李惟俭这话绵里藏针,什么香火情?分明是在说,我只跟你爹有往来,你自己看着办。
那冯紫英也是灵醒的,拱手笑道:“这一声李爵爷乃是发自肺腑啊,不说水务、煤矿,单是那水泥务一桩,李爵爷就活江南百姓无数。在下听闻,如今昆山百姓有人四下立生祠,以感念李爵爷、庄府尊。”
李惟俭打了个哈哈,落座后邀其也落座,道:“济民的是庄府尊,我啊,纯纯是沾了庄府尊的光了。哦,是了,只怕不日庄大人便要升为河道总督,其人颇知水利,说不得来日解民倒悬之人,便应在庄督宪身上啊。”
那冯紫英连连颔首,说道:“如今朝中小人当道,排挤异己、党同伐异,在下素日便不齿,唯独心下尊崇李爵爷与庄督宪这般为民办事的好官儿。”
李惟俭笑着连连摆手,一副谦逊恭谨之态。
当下二人奉承半晌,那冯紫英才道:“在下今日来得冒昧,实在是因着推拖不得,受人之托来请李爵爷赴宴。还望李爵爷拨冗一见。”说着长身而起,冲着李惟俭深深一揖。
李惟俭暗忖,只怕是有官儿走不通自己这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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