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就是?那家也是内府皇商,有个名头,叫做桂花夏家。也不知怎么跟乔郎中说的,以地换股子也就罢了,还想将独生女儿送过来。”
“啊?”虽预料着迟早会有这么一天,可傅秋芳依旧惊呼出来。
想来也是,李惟俭才多大年纪?领着武备院的实职不说,爵封二等竟陵伯,可谓少年得意、无人不识。
官宦人家好歹还要些脸面,那些商贾就好似闻到花香的蜜蜂一般,迟早会扑将上来。因着李惟俭不缺钱,只怕这等没脸子的一准儿在女子身上打主意。
虽明知如此,傅秋芳却不好多说,只问道:“老爷是如何想的?”
李惟俭道:“虽说娶妻娶贤、纳妾纳色,可我也不是那等什么脏的、臭的都往家里收拢的。若说旁的姑娘也就罢了,那夏家姑娘我偏生有所耳闻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骄矜蛮横,不是个好相与的。若真纳进门,这家里怕是就没消停日子了。”
傅秋芳噗嗤一声就笑了:“老爷多虑了,以老爷之威,不过是一商贾之女,不拘从前如何性情,来了家中是龙得盘着、是虎得卧着,还能倒反天罡不成?”
李惟俭乐道:“有道理,只是老爷我不耐这些麻烦。在外头见天算计,就想着归家清闲清闲,实在懒得理会这等女子。”
傅秋芳不由得担忧道:“那乔郎中那头儿……”
“他不过是捎带一句话来,话已带到,旁的又跟他有什么干系?”
傅秋芳这才放下心来,继而又听李惟俭道:“说来夏家也是下了血本,嫁妆不下二十万,还允诺来日百万家资都送给外孙。”
傅秋芳顿时眼睛瞪大!呼吸不由得粗重了几分!
百万家资啊,老爷说拒就拒绝了?眼见李惟俭嘴上说着惋惜,面上却浑然不曾在意,傅秋芳顿时眼含秋水,只觉这般良人方才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!
傅秋芳打理厂子账目经年,都道‘居移体、养移气’,如今多少养出了一股久居上位的贵气来。可这会子被李惟俭轻飘飘一句话便打得烟消云散,心甘情愿伏低做小,心潮激荡之下,竟有几分动情。
不觉有些分神,双手便缓了几分,李惟俭探手抚在其挺翘,就听一声腻哼,睁眼便见傅秋芳已然满面桃花。
许是被李惟俭瞧得羞赧,腻声道:“老爷啊~”
难得见傅秋芳动情,李惟俭不由意动,起身扯着傅秋芳便往卧房走:“老爷我后背痒痒,你快来帮我抓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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