惟俭便道:“姨娘还是为着那符?可与三妹妹说清楚了?”
“说了说了,全都说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我与姨娘无话可说,有事儿让三妹妹来寻我吧。”
眼见李惟俭要走,赵姨娘一把扯住其衣袖,求肯道:“伯爷!如今那黑了心的不管我,你……伯爷只消瞒住此事,我想法子将探春送过去给伯爷做小老婆。”
话音落下,李惟俭顿时一怔。心道,啧,这还真是只有赵姨娘才能说出来的话啊。隐约余光瞥见一抹身影,斜眼便瞥见三妹妹探春面目铁青着攥拳站在那里。
李惟俭正色道:“姨娘这是什么话?再浑说我可走了。”
赵姨娘又拦住,说道:“我说的真真儿的!那宝贝疙瘩一去,只怕宠着的两位也得跟着去了。老爷又最宠我,我与老爷好生言说,必将这事儿办妥。伯爷——”
“姨——娘!”
赵姨娘一愣,扭头便见探春咬牙切齿而来。
“探春——”
便见探春泪如雨下,说道:“姨娘只生了我,却不曾养过我,造下冤孽却要拿我来抵债,凭什么?”上前一把扯开赵姨娘拉着李惟俭衣袖的手,反手又扯住李惟俭:“你自己造的孽自己理会,少拿我作筏子!俭四哥,莫听她胡吣,咱们走!”
“你……你这个蛆心孽障,黑了心肝的——”
探春猛然回首:“你再多说一句,我便去太太跟前儿将你那丑事一并说出来。”
“额——”赵姨娘顿时好似掐了脖子的鸡一般,被噎得哑口无言。
探春抬手擦了一把眼泪,扯了李惟俭闷头便往大观园里行去。
她本意扯着李惟俭到秋爽斋好生言说一番,奈何心下实在委屈,强忍着到了蜂腰桥,却是再也忍耐不住,撒手蹲踞下来,俯身大哭不已。
李惟俭心生怜惜,探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顶,劝慰道:“姨娘向来如此,三妹妹不必跟她置气。再说,那事儿我就没打算告发。”
探春呜咽道:“我,我知道。呜呜……怕是俭四哥也是念着我,才,才没告发。我怎也想不到,她竟勾结外人来谋害家人。自古攻城,少有攻破者,能攻破的多是里应外合。我,怎会摊上这般的生母……呜呜……”
李惟俭干脆在其身旁蹲踞下来,寻思了下道:“那咒人的鬼画符我早就烧了,三妹妹回头讹诈姨娘一番,料想她也能老实一阵子。”
探春只是摇头。她这会子虽恨赵姨娘,却顾念着生恩,不忍去吓唬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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