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惟俭嗤的一声儿不屑道:“荣国府中再是好差事,总不能替了赖大吧?除此之外,一年能得多少油水?”
司棋得李惟俭资助,如今身家不菲,自是瞧不上府中差事。附和着道:“我那婶子又不知外间情形,落生府中,这眼睛可不就得盯着那几个好差事?”
李惟俭思量道:“你婶子家中可有儿女?”
“有两个表弟,一个十一,一个八岁,如今也没正经差事,只跟着琏二爷身边儿伺候着。”
李惟俭顿时恶寒不已……这俩别是被琏二哥用来出火的吧?
见他好半晌没言语,司棋赶忙道:“四爷?”
李惟俭回神便道:“如今荣国府丁口众多,就算家生子也寻不着好差事。我看不如求了二嫂子将你那俩表弟放出府去,回头儿我安置在厂子里,学了好手艺,有几年家中就能兴旺起来。”
司棋如今一心扑在李惟俭身上,当即闻弦知雅意,低声道:“四爷可是有事儿用到我那婶子?”忽而略略蹙眉:“莫非是——”
李惟俭观量一眼,探手便‘啪’地抽了一下:“胡乱思忖什么呢?再如何,我还能瞧上你婶子不成?”
司棋哼哼唧唧娇嗔不已,半晌才想明白,痴笑道:“莫非四爷是存了偷香窃玉的心思?”笑罢,仔细思忖一番便道:“那巡夜的几个婆子多是应付事儿,若有我那婶子引路,四爷说不得还真真儿就能得偿所愿呢。”
李惟俭笑而不语,他虽不算好人,却也没那般下作。此时礼法,姑娘家的名节最为紧要。
他想着月余都见不到黛玉一面儿,且如今比邻而居,因着年岁渐长,也不好过多与二姐姐往来。尤其四月中大伯母梁氏就要来京,若一个不好走漏了风声,只怕迎春会一时想不开。
因是,他总要寻个法子与二人密会才是。
当下与司棋定下计议,其后又被其伺候了一番,展眼临近未时,李惟俭这才乘车回返自家。
车辚辚到得府邸前,李惟俭正挑开车帘观量,忽而便见一婆子鬼鬼祟祟自荣国府行将出来。
李惟俭也不曾多想,径直去得东路正院儿,刚巧香菱方才与黛玉学过作诗,略略说了黛玉情形,香菱转而便道:“昨儿宝二爷烫了脸面,老太太便留他在家中将养。下晌又来了宝二爷的寄名干娘,施了法术,说来日一准不会坐下疤来。”
咦?似曾相识啊。
李惟俭不禁问道:“寄名干娘?叫什么?”
香菱便道:“我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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