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且容我喘口气,喝口水。”
贾母紧忙命人奉茶,鸳鸯便端了一盏温热茶水来,大老爷贾赦仔细瞥了一眼鸳鸯,这才端起茶盏咕咚咚牛饮而尽。
略略抹过嘴,这才说道:“方才去五军部寻了几个故交,总算扫听了个大略。母亲,此番东府怕是危险了。”
“啊?”
贾赦当下便将今儿头午朝堂上的事儿略略说了,听得贾家众人一个个蹙眉不已。
忠顺王竟然将此事捅到朝堂之上,小事儿也成了大事儿,更何况这事儿原本就不小。
贾母暗自思忖,宁荣二府同气连枝,如今贾珍困在府中不能走动,总要出手搭救一番才是;
王夫人心下暗忖,眼看元春便要省亲,这会子偏生出了此事,万一恶了圣人……岂非连累了自家大姑娘?
邢夫人乜斜两眼,眼看王夫人蹙眉不已,不住的捻动佛珠,忽而计上心来,说道:“老太太,我看不妨让大姑娘在宫里头递几句话儿?”
“不可!”王夫人顿时叫道:“元春封妃才多早晚?且后宫不得干政,若因此恶了圣人,非但是宁国府,只怕咱们荣国府也要跟着遭殃。”
贾母自是心下有数儿,说道:“太太说的是,不好劳烦大姑娘……大老爷不妨往北静王、王家走动走动,总要递递话儿、说说项。是了,慎刑司都动用了,那蓉哥儿这回能定个什么罪过?”
大老爷贾赦摇头道:“这却不好说了,盗取军器就是斩监候,就算求了情也得流三千里。”
“瞎,这般严重?”贾母唬了一跳。
大老爷继续道:“不止啊,珍哥儿只怕也要摊上个教子不严的罪过,说不得爵位还要削一削。”
“这可如何是好。”贾母顿时一筹莫展。
贾珍领着三品将军的爵,好歹能支撑宁国府门面,可再往下的爵就不能袭了。若真到了那一天,说不得连敕造的府邸都要收回去。
此时就听王夫人道: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我看不妨让俭哥儿走动走动?”
王熙凤心下暗忖,这亲姑姑还真是心思歹毒。此事俭兄弟本就是受了无妄之灾,如今捅破此事的又是与贾家有仇的忠顺王,更是与其无关。结果遭了灾不说,还让人家出面说项?天下间哪儿有这般道理?
大老爷半边儿脸牵了牵嘴角,他虽与贾珍臭味相投,却也不想将自家女婿搭进去。正要开口驳斥,忽而一转念,如今俭哥儿爵位太高,迎春与之不配,若是得了罪过,这爵位往下贬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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