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、黑枸杞既然稀罕,妾身看不若分作四份。一份留作家用,一份送严阁老府上,一份送荣国府,留一份年节时走礼。老爷看这般可妥当?”
李惟俭笑着应下,傅秋芳又叫过丫鬟念夏,仔细吩咐晌午酒席,专门点了几样李惟俭爱吃的。
待吩咐过这些,这才陪着李惟俭说了家中大事小情。
香菱之母甄大娘身子渐渐养了过来,就是手上冻疮不好养,每到冬日就见不得冷水;大姐姐李纨每月总会来上两三回,为家中事务没少上心;那西席先生请了来,春闱落榜,如今还在府中教导贾兰实学;蒸汽机厂子一切如常,只是订单日多,又扩了几分;二嫂子王熙凤昨儿方才来过,暖棚果蔬眼看要上市,王熙凤雄心壮志,与红玉、傅秋芳商议着再压价几分,趁着这一冬彻底将缮国公家的暖棚挤兑黄了!
李惟俭只笑吟吟听着,时不时颔首。这些家务事,他才懒得计较。傅秋芳说过,周遭晴雯、琇莹、红玉、香菱你一言、我一语,或说起趣事,言辞嗔怪,种种不一而足。
不拘是哪个,每每与李惟俭对望,或含羞垂首,或浅笑凝望,或秋水盈盈,又或和羞绕指。心中千言万语,却因旁人也在,便只能道寻常。
恰似白居易所言:相逢不语,一朵芙蓉著秋雨。小晕红潮,斜溜鬟心只凤翘。待将低唤,直为凝情恐人见。欲诉幽怀,转过回阑叩玉钗。
又如苏轼所言:敛尽春山羞不语,人前深意难轻诉。
李惟俭心下动容,有情,又有欲。青海鏖战经年,素了这些时日,当下便有些按捺不住。恰此时碧桐进得内中,福了一礼道:“老爷、姨娘,锅炉房说水已热了。”
傅秋芳便张罗道:“老爷风尘仆仆,不若沐浴更衣,过会子早些开席。”
李惟俭应下,起身舒展身形道:“在西北吃了一年沙子,可得好生洗一洗。”
他迈动脚步,那傅秋芳许是年岁最长,还有些矜持,只端坐了不曾动弹。余下几个,随着李惟俭的脚步,各有不同。
琇莹心下不曾多想,因是亦步亦趋;晴雯心中满满都是李惟俭,方才跟了两步,眼见琇莹凑了过去,便蹙眉停步;红玉与晴雯一般心思,又念及丫鬟、婆子都在跟前儿,如今她管着家务事,不好太过露骨,因是只行了一步便停将下来;香菱虽与红玉同样一步便停,心下却因着害羞。
倒是那碧桐极有眼力劲,自知这会子凑不上跟前儿,便干脆让在了一旁。
月前李惟俭来信大抵定下归期,几个女子便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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