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不能刮到油水,全看你如何了。”
胡德彪瞪眼道:“那还用说?李财神到了我这儿,若是受了丁点委屈,只管让王爷来抽我鞭子!”
李惟俭偷眼打量,见非但是胡德彪,连后头的主事、书办,一个个全都眉开眼笑。心下不由得狐疑,自己这名声是不是传得有些夸张了?
因是李惟俭忙道:“胡郎中,我如今还不知都虞司内情,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。”
那胡德彪眯眼笑道:“李爵爷放心,我不急,只消年底能多几两碎银让大家伙过个好年就成。”
眼看就十月了,就俩月光景能折腾出什么来?李惟俭不住的摇头。转念一琢磨,左右日后也不常在此处办公,到时且看情况吧,能出主意就出出主意。
当下一众主事、书办尽数见过李惟俭,胡德彪又亲自将李惟俭送至左侧厢房,呵斥几名书吏尽心伺候,这才施施然而去。
那几名书吏果然尽心,须臾便奉上茶点,还留下一人在门口听命。李惟俭吃着点心、喝着茶水,却无所事事,只得点过那书吏问明都虞司的差事来。
书吏不敢怠慢,当下将都虞司的差事说了个通透。京营八镇,每岁一镇轮值为禁军。慎刑司明察暗访,探知各部将领心思,其后便将可靠之人列个名单,转交给都虞司。
都虞司再依据名单查探该将领本事能为,若能打,没说的,年内便能升官儿;若本事不济,这官儿是不能升了,可提一级武勋多些俸禄也是好的。
三不五时,便有下级军官充任大内侍卫,那大内侍卫也时常任职禁军军官。
李惟俭仔细听过,心中暗忖,这就是掺沙子啊。
宁国府贾代化曾为京营节度使,其卸下差事之后,这京营节度使就落在了王子腾头上。金陵四家,贾史王薛同气连枝,此举看似安抚了贾家,实则就是钝刀子割肉。
那王子腾不过是圣人手中的刀,刀刀砍在旧勋贵的命脉上。去岁先是青海之败,加之京营整合完毕,王子腾立刻迁转九省统制,看似位高权重、圣眷不衰,实则从此四大家再也无法染指京营。
料想先前王子腾整合京营时,必定将贾家门生故旧赶到了九边,同样是明升暗降,让贾家挑不出毛病来,再时不时带元春露露面,给贾家留足了希冀。如此,要不了几年,只怕曾经的贾半朝再也折腾不出丁点浪花,恩威尽数操之于上,皇帝想何时灭了贾家,就何时灭了贾家。
李惟俭转念又思忖起了当今圣人来。皇帝还算英明,手腕足,擅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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