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伺候贾政这事儿上,王夫人怕是拍马难及。否则也不会平安顺遂的诞下一儿一女,还好生生的活到现在。
赵姨娘小意温存,哄了贾政好半晌,待其神魂颠倒之际,这才开始告状:“老爷,我听环儿说,宝玉这两日可是不像样子。”
“嗯。”贾政随口应了声,心下也不在意。他本就瞧不管宝玉在内宅厮混的德行。
赵姨娘轻轻揉捏着贾政肩膀,说道:“听说宝玉见俭哥儿的妾室生得好颜色,便寻了过去。丫鬟不让进,他就堵在门口儿,非得跟那妾室胡吣一气,说就不该给俭哥儿做妾,要做也是给他做妾。啧啧,老爷你说说,哪儿有这样儿的?我可是听说俭哥儿这回气坏了呢!”
“嗯?”贾政听了小话,顿时怒目圆睁:“混账行子,宝玉愈发不成器了!”
赵姨娘又道:“估计俭哥儿也是瞧在老爷的颜面上,这才没发作。后头宝玉自己想不开,还落进了池子里,闹腾得鸡飞狗跳的,将俭哥儿的生儿搅合得一团糟。偏巧那严家二公子也在近前……老爷你说说,这不教训教训,能成吗?”
贾政方正古板,最爱颜面。若只是李惟俭,好歹还是自家亲戚,这也就罢了。可听得严奉桢也在跟前,顿时怒火中烧,起身往外就走。
“诶?老爷?”
“我去寻那混账好生算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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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庆堂里,莺莺燕燕俱在,便是邢夫人、王夫人、王熙凤也在。
贾母靠坐软塌之上,听李纨略略说过了这两日过往,顿时唬了一跳,仔细瞧过宝玉并无大碍,这才略略放心。赶忙忍不住招手将宝玉唤过来:“乖乖,好端端的怎地落水了?”
李纨便道:“老太太,俭哥儿张罗着将园子仔细搜检了一遍,也不见那歹人踪迹。许是……许是宝兄弟一时恍惚,便以为有人踹了他,也是有的。”
贾母将信将疑,宝玉此时也想不起到底有没有人踹过他。那下首落座的王夫人满眼担心,心中丁点也不肯信。
宝玉既说了有人踹了他,那定是有人踹了!没搜检到歹人?那没准儿是歹人混迹在了众人当中。
王夫人思忖着,过会儿寻了袭人过问清楚。十多年来,王夫人从不舍得动宝玉一根指头,哪里忍得了旁人算计她的宝玉?
亏得那池子浅,若碰上深池,宝玉又不会游水……她岂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?
因是她心中便是连李纨、李惟俭都埋怨上了,园子里不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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