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祖宗,我父亲来了信,有些事儿要问俭哥儿。”
“嗯?如海还要问俭哥儿?什么事儿啊?”
黛玉道:“说是盐司上的一些事儿。”
贾母连忙道:“那你快去吧,总不好耽搁了。”
黛玉应下,随即在紫鹃、雪雁服侍下款款而去。贾母心中暗中思量,连女婿都这般信重李惟俭,可见此子来日定然了得。这般人物,别家都要费力拉拢,偏生自家的孽障竟干出这般没脸子的事儿来!
越想越生气,贾母先是打发探春、惜春自去玩耍,随即点过鸳鸯道:“你去东跨院儿瞧瞧,大太太在做什么,就说我有事儿寻她。”
鸳鸯心知老太太这是要拿邢夫人作筏子,当即领命而去。过得一盏茶光景,环佩叮当,邢夫人快步而来。
见过礼,邢夫人便问:“老太太寻我?”
贾母面沉如水,颔首道:“却是晌午小憩,做了个怪梦。”
“怪梦?”
“梦见老国公过得不好啊,托梦给我,说是活着时候造了太多杀孽,耽误修行啊。”
“啊?”邢夫人骇了一跳。
就听贾母道:“我问了半晌,老国公方才吐口,说是须得诚心礼佛。我就想着,自个儿去祠堂里抄写十遍金刚经……”
“这,老太太,这怕是不妥吧?”邢夫人道。
鸳鸯也道:“大太太说的是,老太太这般身子骨,莫说是十遍,只怕一遍抄过就受不得了。”
贾母冷冷看向邢夫人:“我怕是撑不住,不知你愿不愿代我抄写啊?”
邢夫人便是再蠢,这会子也明白过来了,这分明是寻由头来发作自己啊。
“老太太——”她起身欲辩驳。
贾母却全然不给机会,撑起身道:“罢了罢了,既然你不愿意,那老身亲自去抄写。”
邢夫人顿时面色煞白。荣国府大房本就不受贾母待见,这若是再担上不孝的罪过,贾赦如何不好说,她这续弦的大太太说不得就得一纸文书给休了!
“老太太,我,我愿意代劳。”
贾母重新落座,颔首道:“既然如此,那你一会子就去吧,何时抄完何时回来报我。”
“是。”邢夫人低眉顺眼的应下,心中凄苦。
下面人办差了差事,如今却发作在了她头上,偏生她还不敢反抗。
不片刻,邢夫人拾掇了东西,便被鸳鸯领着婆子送去了祠堂,这且按下不提。
东北上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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