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了财回家,那时才知道我呢。”
面上略略红润了少许,凤姐儿便道:“你们别笑话我。我只有一句粗话,下剩的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李惟俭就道:“这一茬风寒古怪,身上好似散了架子一般。”
薛姨妈便道:“好歹你守着我,我还能放心些。况且也不用做这买卖,也不等着这几百银子来用。你在家里安分守己的,就强似这几百银子了。”
王熙凤此刻浑身松软,又有些发烧,因是歪在炕上道:“路上车里有暖炉,庄子里又有火炕、火盆,就是因着太热了,这冷热一激就着了凉。”
他若是真改了,是他一生的福;若不改,妈也不能又有别的法子。一半尽人力,一半听天命罢了。
席间那张德辉便说起:“今年纸札香料短少,明年必是贵的。明年先打发大小儿上来当铺内照管照管,赶端阳前我顺路贩些纸札香扇来卖。除去关税花销,亦可以剩得几倍利息。”
李惟俭暗笑不已,随意用过早饭,便催着众人拾掇齐整了往京师回返。
果然,到得晌午时伯府女眷聚在一处,傅秋芳与李纹、李绮说了诗会之事,顿时惹得李绮合掌连赞。
香菱便道:“你们两个想多了,这诗会哪里要请戏班子、说书先生?”
香菱可是亲眼瞧见当日宝玉是如何唐突傅秋芳的,因是就颔首道:“咱们单独下帖子,不给他,他总不好腆着脸也跟来吧?”顿了顿,又道:“再说他如今缠着个姑子,怕也没心思来什么诗会。”
此时临近未时,凤姐儿已然进得自家小院儿,卸了大衣裳,一旁的平儿接过便道:“昨儿还好好的,不想下晌就下了一场大雪。奶奶就该听我的,多带了一身大衣裳也不碍事。”
话是这般说,可宝琴依旧不曾展颜。李惟俭这会子浑身酸疼,也就暂且顾不得宝琴心思。赶忙进得内中,寻了椅子落座这才舒了口气。
傅秋芳思忖了下又道:“待会子请了两个姑娘来,问问她们是什么心思,若都赞成,那咱们就好生办一场。”
香菱闻言顿时又笑个不停,好似小母鸡一般。
凤姐儿蹙着眉头懒得搭话。
薛蟠听了,心中忖度:“如今我挨了打,正难见人,家中又有个母老虎,连养伤都养不成,正想着要躲个一年半载,又没处去躲。天天憋闷在家,也不是事。况且我长了这么大,文不文,武不武,虽说做买卖,究竟戥子,算盘从没拿过,地土风俗,远近道路又不知道,不如也打点几个本钱,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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