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好似得了俭兄弟嘱咐,寥寥几句却颇有回护之意;偏在那马尚处出了岔子!
此人一口咬定贾赦死的蹊跷,理应按死于非命处置,还要详查内中情形。
这三人各执一词,吵嚷半晌不得结果,只得回返奏明了朝廷,请圣人拿主意。
王熙凤听罢,凤眸一挑,顿时骂道:“那马尚吃错了药不成?为何来寻咱们晦气?”
贾琏苦恼道:“谁知马尚是个什么心思?开丧那日还好好儿的,谁知今儿竟变了嘴脸!”
王熙凤气得七窍生烟,错非那马尚横生枝节,此番勘验大抵便过关了。自己个儿先前托付了俭兄弟,还道俭兄弟根基前,验封司郎中未必会卖俭兄弟脸面。谁想非但是验封司,连都察院御史都是俭兄弟的师兄,偏那五军部的马尚出了问题!
如今细细想来,说不得便是王夫人暗中使了气力!
此时就听贾琏道:“这事儿还有的闹,便是官司打到圣人面前只怕也闹不清楚。”
王熙凤就道:“二爷如今有何打算?”
贾琏拧眉道:“如今只好去寻北静王讨个主意了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你得空再去寻俭兄弟说道说道?”
王熙凤只叹息一声没言语。俭兄弟再是手眼通天,又如何管得了五军部?那可是四王八公等勋贵的自留地,莫说俭兄弟,连首辅陈宏谋都管束不得。
贾琏也自知失言,叹息一声干脆去寻北静王。
后头的贾母还在等信儿,王熙凤拾掇心绪,便领着平儿往荣庆堂而来。不想方才自角门行出来,迎面便撞见鼻青脸肿的薛蟠自夹道往东北上小院儿而去。
王熙凤瞧了个稀奇,纳罕问道:“蟠兄弟这是怎地了?”
薛蟠尴尬捂着脸,瓮声瓮气道:“不小心摔了马,我还有事,咱们就此别过。”说罢甩开大步便转过了梦坡斋。
王熙凤与平儿主仆二人对视一眼,平儿便道:“这薛大爷说不得在外头惹了什么事端呢。”
凤姐儿心下鄙夷,嗤笑道:“还能什么事端?定是又惹了一身骚!”
凤姐儿此言大差不差,这薛蟠一早兴冲冲往卫若兰家中而去,盖因这日卫若兰为母亲做寿,此人也是王孙公子,薛蟠一心攀附,便一早来送贺礼。
偏巧这日柳湘莲也在,此人原是世家子弟,读书不成,父母早丧,素性爽侠,不拘细事,酷好耍枪舞剑,赌博吃酒,以至眠花卧柳,吹笛弹筝,无所不为。因他年纪又轻,生得又美,不知他身份的人,却误认作优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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