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得内中,转眼厅堂里便热闹了起来。
说过一会子闲话,李惟俭思忖着自己与二姐姐之事迟早会传扬过来,因是便道:“方才往贾家走了一趟,临了又与大老爷不欢而散。”
“啊?”众女纷纷讶然,七嘴八舌过来问询。
李惟俭略略说了方才经过,随即沉着脸道:“这位大老爷既想拿我当枪使,就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因着眼界、见识,那红玉与琇莹、晴雯等还忧心不已,余下傅秋芳与宝琴又不相同。因着新来不久,宝琴这会子还不知李惟俭与二姑娘迎春之事,因是心下满是好奇;傅秋芳则蹙眉不已,她情知李惟俭与迎春之间的纠葛,却一时拿捏不准李惟俭的心思。
许是寻思着如今是关起门来说话,内中女子也没那偏爱嚼舌的,傅秋芳便蹙眉问道:“贾家大老爷这等行径,说出去也无可厚非。只是老爷又是什么心思?总不能一直拖着二姑娘吧?”
李惟俭便道:“拖一拖又何妨?左右都拖了这般久了,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,说不得来日就有了转机。”
傅秋芳思忖着欲言又止。
就见李惟俭叹息一声,便绝口再不提及此事。待用过晚饭,李惟俭又去书房写写画画,宝琴心下实在好奇,便扯了香菱扫听此事。
香菱犹豫半晌方才说道:“老爷与二姑娘早就是郎有情、妾有意,奈何差在老太爷嫌弃二姑娘是庶出的,又有個贪鄙无状的爹妈,这才始终拦着不准。
前一回老夫人瞧过二姑娘,又嫌弃其性子绵软,不是个能当家的。这才转而定了老爷与云姑娘的婚事。老爷的性子又是个长情的,认定了就不肯撒手,这事儿便悬在当间儿不上不下的。
我心下想着,老爷大抵是想再熬熬,等隔壁衰败了再纳二姑娘过门。”
“纳?”宝琴讶然道。
香菱便笑道:“朝廷又不认兼祧,可不就是纳?”
“原是这般。”宝琴明眸皓齿笑着,心下却另有思量。再是念旧情又如何?那二姑娘性子不讨喜,又当不得家,哪儿哪儿都比不过自己个儿,不过是占着个先来的。这般都能做那兼祧,她宝琴如何做不得?
思量中,忽而听得小院中一声猫叫,宝琴紧忙与香菱出来观量,便见那喜鹊果然又与大将军斗了起来。
香菱观量着蹙眉道:“这两个好一阵、坏一阵的,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儿。”
宝琴只笑眯眯看着一猫一鹊上下翻腾,也不多言。
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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