操持府中事务,赶不及也是有的,不像我闲人一个,便只能想着这些小事儿。”
傅秋芳道:“老爷的事儿哪里是小事?方才是我思虑不周了。”
李惟俭心下暗忖,这宝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怎地茶味儿十足?转念一想,宝琴瞧着也不像是有坏心思的,料想行事也有分寸,断不会闹得家宅不宁。因是也不点破,只笑道:“什么馅儿的?”
傅秋芳就道:“三鲜馅儿。”
李惟俭招手:“方才那锅贴也是三鲜的,正好没吃饱,快拿来吧。”
宝琴也极为知趣,眼见傅秋芳来,便言语两句,旋即告辞而去。
内中只余下傅秋芳与李惟俭,李惟俭没扯谎,这会子的确还有胃口。眼见他吃得香甜,傅秋芳就道:“老爷这阵子方才回来,总要好生歇息一番才是。”
李惟俭闻弦知雅意,放下羹匙道:“想了?”
傅秋芳俏脸红润,探手不轻不重地推了下他,嗔道:“怎地好生生的话,落在老爷耳中就不堪了起来?”
李惟俭笑道:“床笫之欢,天经地义,此间又没外人。”
傅秋芳白了其一眼,没言语。心下又何止是想?她算过日子,这几日最易坐胎,可恼昨儿老爷习惯性的临阵退缩,白白浪费了一遭。今儿若再不成,只怕就要等到下月了。
她如今年纪最大,眼见就要二十四,换做寻常妇人早就孩儿满地跑了。原先因着那厂子的事务实在繁杂,傅秋芳心下还不算急切。可此番宝琴到来,顿时让其警醒不已。
所谓‘一代新人换旧人’,念及自己早晚年华不再,姿容衰弛,若无儿女傍身,来日在这家中又凭什么立足?
是以待李惟俭用过馄饨,傅秋芳便不禁媚眼如丝,时不时用眼神勾上一眼。李惟俭被勾得心猿意马,正巧碰上关隘,干脆将铅笔一丢,扯了傅秋芳往外行去,口中说道:“要不今儿咱们一道儿试试后头的池子?”
本道傅秋芳总要推诿一番,不料这回却爽利应下:“好啊,妾身忙碌一日,也觉身上发黏呢。”
李惟俭顿时色心大起,脚下步伐加紧,不片刻扯了傅秋芳去了后头的池子。
这池子有上下水,水泥下铺了一层防水油布,上头又覆了瓷砖。府中锅炉常年供应热水,二人也不用丫鬟服侍,自行放了温水便嬉戏期间。
内中时而惊涛骇浪,时而流水潺潺,旖旎缱绻自是不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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