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甄应全三人轮换,提防野物靠近的同时,也要保证火堆不灭,不然这冰天雪地的,棚子里的温度起来,人可受不住。
即使如此,到了半夜的时候,骆祥文还是被冻醒了,哆嗦着钻出窝棚,在火堆边搓脚捻手。
“我这又是长筒皮鞋,又是皮衣嘞,都冷得遭不住,为啥子你们就穿点棉衣棉裤加个外套,踩双黄胶鞋,还像没事人一样?”
他打量着往火堆里添加着柴火的陈安,有些费解地说。
“这哈晓得山里人的辛苦了撒!”
陈安笑笑:“不是不怕冷,我们也一样是在用命扛,只是扛着扛着,扛习惯了。”
见他冷得牙齿都在打架,陈安将铁锅挂在火上,到一旁寻了些干净的雪回来,放在锅里化着,然后又拿了杀猪刀,挑着黑娃子身上的肥肉割下一些来,用树皮垫着,切成小块,放在锅里熬煮。
“给你弄点东西,吃了就没有那么冷了!”
小火慢熬,等着水汽干了,渐渐地,黑娃子肥肉里的油也炼了出来,一直等了半小时左右,锅里差不多有了三大碗熊油的样子。
陈安取来大碗,往里面用锅铲舀了一些油递给骆祥文:“等冷上一哈,把碗里的油喝了。”
骆祥文看着那半碗油,觉得嗓子发痒:“这全是油,啷个喝?”
“就像喝水一样的喝撒,还用我教蛮?”
陈安笑看着他:“我晓得喝油腻,但是,黑娃子的油可是好东西,用它炸出来的粑粑,再冷的天也不会变硬,喝了就不那么冷了。”
“真嘞?”
骆祥文将信将疑地看着碗中的熊油。
“我哄你做啥子?熊油本就是一味中药,对于一些体质不好的人来说,作用大了,还能祛风湿。在以前,被箭射伤,箭镞无法拔出的时候,晓不晓得别人是啷个弄嘞?
就是喝熊油,一饱熊油下去,浑身毛孔都感觉在冒油,这可是能润滑全身的好东西,身体里的箭镞就会慢慢地划出身体,还能补虚壮筋骨。”
陈安催促道:“赶紧喝,喝完抓紧时间睡觉,等天亮以后,怕是得一整天都忙。”
骆祥文犹豫了好一会儿,最后还是浅尝了一口,艰难下咽,满脸痛苦。
“我啷个现在才发觉,你龟儿恁个做作?大男人,磨磨唧唧嘞,憋着一口气,痛痛快快几口就下去了,有那么难蛮?弄得像是在吃毒药一样,莫让我看不起哈。”
陈安一脸鄙夷地说:“来,我喝给伱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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