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愣了下,显得有些尴尬,但还是放下背篼后,将里面一只猪后腿给拿了出来:“家里边条件不好,没得啥子好东西,给你送只后腿过来。”
然后,他又从背篼底下,提出一壶苞谷酒:“酒是村里人用苞谷酿的,味道还行……莫嫌弃哈!”
“亲家哥,我要是嫌弃,就不会跟你结干亲了,到了我这里,就像到自家一样……你看看,不大个事情,还害得你跑上几十里路,你让我啷个过意得去嘛!
一下子送来一只猪后腿,在这年头,放在任何一个农家,那都是顶好的东西,我啷个可能嫌弃!”
两年能喂出一头能宰杀的猪,还有一半得交到食品站,不少人家甚至都杀不起,能一下子把最好的后腿送来一只,那已经是相当舍得了。
而且,从碑坝公社到盘龙湾,那少说也有近百里路程,就这份用心,比之骆祥文他们,要难得的多得多。
陈安关切地问道:“亲家哥,你这是昨天就动身了蛮?”
“不是,我是今天夜里边三四点的时候就开始走了,路上遇到辆林场的车,稍了我一段,不然怕是要到天黑才能到这里。”
“这一路上遭罪了!”
就在这时,冯丽荣用洗脚盆端来热水,笑着对他说道:“赶紧把脚稍稍温热一哈,鞋子都湿透了,都不晓得冷成啥子样,我去给你找双鞋子,莫冻坏了!”
说着,她瞟了眼顾兴元的脚,见尺寸和陈安的差不多,上楼找了双平日里无事做的布鞋,又找了双新的袜子,送下来给顾兴元。
在他暖了脚换上新鞋新袜后,也到壁炉边烤火,陈安则是向骆祥文他们说了在碑坝公社那边深山里发生的事情,几人知道前因后果后,也是感叹连连。
听了这番遭遇,他们或许才明白,山里人的日子有多苦,把轻视之心给收了起来,也开始跟顾兴元有说有笑。
临近傍晚的时候,陈安和冯丽荣下厨,好好张罗了一桌饭菜,招呼几人美美地吃了一顿,也喝了不少酒,一直聊到深夜,才安排几人在楼上楼下的房间住下。
躺在床上的时候,冯丽荣缩在陈安怀里:“安哥,你干亲家我们得回礼啊,太不容易了,这一哈子送来只后腿,如果只是杀一头猪,交了一半,剩下的就不多了。”
陈安点点头:“是应该要回一些,这样,等他回去的时候,骆祥文他们送来的糕点,我分些给他,另外往里边塞点钱。”
“晚上吃饭的时候,我听他说,他除了农忙那几天,大部分时间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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