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谦和耿玉莲放工回来,有陈安和冯丽荣在家,她们不用再着急忙慌地准备中午饭,吃过后,也有了充足的时间休息。
大概是觉察到冯丽荣有些受不了旱烟味儿,陈子谦在家里抽旱烟的次数越来越少了。
在他提着旱烟袋出门,到院里陈安特意留下的那些山石旁边坐着卷烟的时候,陈安拿出买来的芙蓉糕,给冯丽荣、耿玉莲一人一块后,他自己也拿了两块,也到外面的山石上坐着。
递了一块给陈子谦后,陈安随意地跟陈子谦聊了起来:“老汉儿,我们以前这山里,是不是棒老二挺多?”
算起时间,巴山剿匪的时候,陈子谦也是十多岁的人了,又外出当过袍哥,去的地方不少,接触的事情也多,在早年间的事情,陈安虽然零零散散地听过一些,但终归了解的没有陈子谦多,本来也有很多事情,做得很隐秘,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。
他其实是想打探下山里有人藏金银藏宝的事儿。
正所谓,马无夜草不肥,人无横财不富。
反正在禁猎以前,除了在家种地搞点种养殖,陈安就只有撵山、采药这一条路,若是在山里能发点横财,那也能少不少辛苦。
“那当然多,听没听过王三春?”
“就是那个靠几根青杠棒起家,到拥兵数千,自成一国,为患川陕边界的土匪头子?”
陈子谦点点头:“就是他!”
“那我多少听说过一点,据说他还敢吃人心?”
这在山里面,可是个大名鼎鼎的土匪,能给娃儿止哭的存在,陈安从听闻的只言片语中,知道这是个毫无人性,狂到没边的土匪。
“他还是個巴中人,父亲早亡,母亲是个跛子,靠着帮人说媒和打理家里的几亩薄田持家。在王三春二十岁的时候,他老妈给他找了个贫苦人家的女娃儿,都快要到谈婚论嫁的时候,有人看中了他家的一片山林,想要占为己有,王三春一怒之下,放火烧了那家的几间草房,撂下一句话‘老子十年后再来杀人’。
从那以后,他就遁入大巴山里面,纠集了几个流浪汉,就是以青杠树上砍来的木棒为武器,落草为寇……”
陈安在一旁饶有兴趣地听着。
不愧是在外面混过的,陈子谦知道的还真不少,也详细得多得多。
纠集几个流浪汉以后,王三春干的第一票,就是吞掉土匪罗玉成。
罗玉成手底下有几条枪,王三春很是眼红,一日,趁其不备,他们埋伏在密林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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