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肩膀:“赶紧说话撒!”
陈安猛然反应过来,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,连忙正色,冲着一帮人笑道:“我下午还想赶回去,要走山路,就不去了,现在既然认识了,以后总有机会碰面,到时候不管是我来岩房坪还是你们到石河子村,碰面再一起喝,管够。”
“急着回去干啥子?”
“不容易来一趟,多耍两天撒。”
“我们还想多向你请教哈撵山的事情。”
几人也是诚心相邀,还是不肯就这样错过。
“真的谢谢你们的好意了,岩房坪和石河子村,相距也就十来里路,都是一个公社的,去桃源镇上,还有一段路是并到一起的,碰面的机会有的是。
我是来打野猪的,家里人都晓得那只野猪厉害,肯定也会为我担心,早点回去,也省得他们提心吊胆。”
陈安找了个更恰当的理由。
见他这么说,几人就不好再说什么了,都说下次再来,一定要到他们家里耍。
陈安笑着点头,在一干人回去以后,他也随着宁家庆往他的老房子走。
宁东文和宁东武没有急着回家,也跟着往老屋走。
到了屋里,宁东文去取了保温瓶,给几人泡了茶水,在火塘边坐着摆龙门阵,细问陈安的几次撵山遇到的事儿。
而冯丽荣则是忙进忙出,先在火塘里生了火,淘米在铁鼎罐里煮上,交待给宁东武看着,她自己则是拿着个筲箕,拿了把镰刀,前往自留地里去拿菜。
别看别人老说“穷得烧鼎罐”,但其实,用鼎罐煮出来的米饭,那是真香,尤其到后面慢火烤出来贴在底部黄生生的锅巴,那是满嘴香的东西。
在铁鼎罐的盖子被蒸汽顶得咕噜噜直响的时候,冯丽荣轻快地赶了回来,筲箕中已经放了一些洗出来的折耳根、冬寒菜、盐须(芫荽、香菜)。
冬寒菜,也叫东湾菜,或者是冬碗菜。
在陈安的记忆里,吃过很多年冬寒菜,和折耳根一样,堪称这些年的救命菜。
不见得多好吃,清新的滋味却总在后来吃过各种菜肴后,还是忘不了它的模样。
这是一种最古老的蔬菜,摘了又发,常年不绝,尤其耐寒冬。
割去鲜嫩部分,不久又能长出新的枝叶。巴蜀的冬天,就是因为冬寒菜这类粗狂的蔬菜生生不息,田野里才充满了生机。
家家户户的餐桌上在寒冬也因此有了绿意,所以成为百家的家常菜,但是到后世,渐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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