宏山插嘴问道。
陈安摇摇头:“不吃了,等把红苕烤出来吃到肚里,我们也差不多能到家咯,到家里边烤火边吃饭,不安逸蛮?”
宏山叹了口气:“早知道就不带来了。”
他话音未落,宏元康伸手就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:“就伱娃儿批话多,赶紧动手!”
宏山撇撇嘴,弯腰一个人就将黄毛野猪搂起来,甩到肩上上扛着,大步往山梁上走。
将黄毛野猪背在篼里装好后,陈安正准备去背,却被陈子谦推到一旁。
他指着装猪肚、肝脏的背篼说道:“老汉儿,那背篼要轻些,你去背那个撒,我来背重的。”
陈子谦看了他一眼,不屑地说:“说起背东西,在你老汉我面前,你还不够看,就即使你伯伯也未必能比过我。”
听他这么说,陈安看看陈子谦和宏元康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身板,有些不太相信。
殊不知,宏元康却是笑了起来:“你娃儿还真别不信,我都不得不承认你老汉厉害,不要看着他身板没有我大,没有我壮实,但力气、耐力,是真不比我差,以前给人背货往返山里,我就从来没比过他。”
宏元康自己都这么说了,也由不得陈安不信。
但想想也是,力气大小,还真不能从体型壮硕程度上来判断。
就好比健身出来的大块头,看着一身炸裂的肌肉,但力气未必能比得上乡下玩石头的老石匠一样。
却听陈子谦接着说道:“你娃儿以前就有些懒散,干的活计不重,跟了李豆花一年的时间,更是没有干过啥子重活,让你来背……还是算咯!”
明明是舍不得让自己出重力,却偏偏要说得那么看不起人……
陈安心里又是莫名地泛起一团暖意。
这些东西,上辈子没有好好体味,现在重活一世,却是别有一番让人鼻酸的滋味,越发觉得这份亲情的珍贵。
就像“老汉儿”这个称呼一样,是那么的特别。
在蜀地等部分地区将父亲称为“老汉”,同时也将母亲称为“老母”、“老妈”,这是一种很地道的血缘认同。
比老父亲更亲,也能让父亲的威严变得平和起来,与儿子成为要好的兄弟伙,让人能够感受到蜀人在血亲相处中的包容、豁达和那种特别的浪漫。
“不要恁个看不起人撒,再说了,哪有让儿子背轻老汉背重的,我又不是三岁娃儿!”
越是这样,陈安越是不忍心让自己老汉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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