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以包谷、红苕为主,交给国家的,留够集体的,其实已经所剩无几,能分到手的,也就是些红苕和不多的一点包谷。
不少人家劳动力不足,又有老有小,吃的都弄不够,可总不能让人饿死吧,所以只能找队上借钱借粮过日子,回头再还。
这可不是轻易能还上的,相反,还要不断地借,一年年积累,越积越多。
当然了,土地到户后,这些从队上借的粮、钱,那是一笔勾销的。
陈安一家子,老汉老妈、哥嫂再加上陈安,五个壮劳力,今年一年下来,分到的红苕,填饱肚子没啥太大的问题,可是钱一分没分到,反倒欠了一块二毛四……这还是头一年出现这种情况,就因为陈安用掉的那笔钱。
陈安清楚记得,大概是因为有两女儿要养活的缘故,大哥和嫂子当天晚上没说啥,可老汉一回到家,看到陈安的时候,当时就骂了起来:“你个狗日勒仙人板板,一天天鬼迷日眼滴……”
生产队会计那里的账本上,陈安的工分账面实在难看。
想到这些,陈安额头上不由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,当时老汉老妈太凶了。
陈安细细想了下,觉得很有必要躲开,最好还是想办法弥补一下。
其实,打心底里,他还真想让老汉老妈好好数落他几天,可不能像上辈子那样,一下子全都没了,想听他们数落都听不到。
但细细一想,自己这辈子一定会改变这局面,以后的日子还会很长,陈安觉得还是省了的好。
是该有点担当的时候了。
年关将近,得想办法,先让这个年过好点。
“该啷个办呢?”
陈安一边往家里赶,一边寻思,看着手中提着的竹溜子,渐渐有了个主意。
“狗娃子,你到哪儿去?”
顺着山坡下到沿河修建的大路上,心里想着事儿的陈安忽然听到河边传来的喊声,连忙停下脚步,看了过去。
透过河岸边的竹林缝隙,看清楚在河边的是自己的发小宏山。
“蛋子哥!”
陈安笑着打招呼。
如同狗娃子是陈安小名一样,宏山也有个小名,叫铁蛋。宏山比陈安大一岁,陈安习惯叫他蛋子哥。
老辈人认为给崽儿取个贱名好养活。
这样的名不好听,通常情况下,随着崽儿的长大成年,这样的称呼也会转为正式的名字,不会轻易去叫,怕人介意。
也就只有关系非常亲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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