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老皇帝真是個人物,道、魔、释,三家皆有涉猎。
为了长生不死,他是真拼了。
只可惜,碍于资质际遇,以及现实环境的限制,不管哪一家,延康帝都没有得到真传,最终捣腾出来的“天龙八部”显得不伦不类,残缺且畸形。
而他的复生美梦,最终也在陈留白的剑下,化为泡影。
至于延康帝是如何入的魔,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。而今故事的主角已变成一副尸骸,变成了一个谜,恐怕再也无从了解……
……
“这就是贫僧的故事。”
愿空的声调缓慢而干涩,其中蕴含着一股懊悔之意:他本想利用延康帝,万没想到,阴沟里翻船,从头到尾,都是延康帝在利用着他。
相比道门,释家拥有着自己的一套修行体系,更为注重心性戒律上的讲究,往往不善于杀伐斗狠。
他接着道:“在此困顿多年,其实我已经开始着急,导致失去了本心,将此地视为苦海,就想着早日超脱了。”
陈留白看着他:“如此说来,那近年露脸的国师,根本就不是你?”
“不错,那个只是延康帝推出来的傀儡,故意让贫僧来背负骂名,并以此转移满朝文武的注意力。”
“天龙寺上的布局,也与你无关?”
愿空露出苦笑道:“我被囚禁于此,动弹不得,如何还能做那些事?”
陈留白微微颔首:“那你现在有甚打算?我看你体内的生机,很不乐观。”
愿空叹道:“贫僧早将生死置之度外,但临死之前,有幸遇到居士前来,故而想请你帮我带个东西回九室山。此物颇为重要,乃是我在赵国这么多年,辛辛苦苦的寻获。”
“哦,是什么东西?”
“居士,你得发个道誓。并非贫僧信不过你,而是事关重大,不得不小心谨慎些。”
陈留白笑了:“法师,吾与你萍水相逢。伱托我送东西回山,那是基于一份信任。但对于我,我答应是仁义,却并非义务,更用不着要对你发什么道誓。”
愿空默然一会,才道:“是贫僧着相了……你能诛杀延康,定然是位仁者义士,不会做出私吞贪墨之举。”
陈留白眉头一皱,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,看似夸誉,实则是把人高高抬起,然后就落不下来。
都说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,为了重要的事,存着这么一份心思计算,也不奇怪。
说过之后,愿空下定了决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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