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他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。
不管这种窥视是善意还是不怀好意,总之使得心头颇不舒服,如坐针毡,好像全身被瞧了个通透,光溜溜的,感到无地自容,恨不得要找个地方钻进去藏好。
他连忙左右张顾,可看不到任何的异样。
叶火生注意到了他的不安,开口问:“怎么啦?”
“你有没有被人窥视的感觉?”
“窥视?没有呀。”
叶火生脸色茫然地回答。
以他的武道修为,即使被看着,却也生不出感应,无从发现。
“大白天的,难道闹鬼了?”
叶火生手持短斧,大步走出院子,四处观望,毫无发现。
陈留白已经离开。
叶火生又走回去:“老道,我听过不少关于西山,关于天龙寺的市井传闻,说这里邪性得很。我琢磨着,天龙寺都被砸得稀巴烂,又烧过一遍,应该会安定下来了。”
被窥视的感觉消失,老道松口气,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多疑了,又或者,是不是陈留白回来了?
可他既然回来,为何过门不入?
算了,陈留白行事,向来飘忽,旁人无从揣测,口中说道:“安定?哪会那么容易?且不说京城的局势如何,便说山上的废墟焦土,一夜之间,死了那么多人,毁了那么多佛像,你以为就这么算了?天龙寺的法门,不似正宗释家禅意,即使寺庙没了,但邪性尚存,处理得不好的话,很可能会变成一处凶地,甚至鬼蜮。”
“鬼蜮?没那么厉害吧。”
“谁说得准?但希望庙堂之上能尽快稳定下来,改朝换代,形成新的大势,或许能使得天下太平,否则的话,有得闹了。”
叶火生抓了抓脸:“这个老道,你可不能坐视不管,道观也是在西山上的。”
老道叹口气:“谁说不是呢?”
叹气之中,又生出有心无力的无奈来。
……
陈留白离开西山,朝着京城走去。
说是“走”,但速度极快,一个跨步出去,便是数丈的距离,整个人的身上仿佛包裹着一股玄光。
白天之际,路上自然有人。
可没有人看得见陈留白,仿佛是一阵风的吹拂,人便过去了。
这并非是故意在卖弄显圣,而是一种修行实践,一如当初在京城中,大隐隐于市的体会。
当来到京城的东门外,发现把守森然,稽查得严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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