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子说正好,是你嫌老子命长,还是老子嫌自己命长?
当即跪倒,一脸佩服神色,抱拳道:“回恩相,末将愚鲁,只晓得这门十三太保横练易学难精,江湖上许多人都会几手,但若练到由外及内、刀枪不入的程度,非大毅力、大勇气者绝难为之!怕是也只有恩相这等超卓人物,才能真正练成此功。”
“大毅力、大勇气么……”童贯品咂片刻,点头一笑:“嘿,你说得倒也不错,老夫练此功夫三十年,三十年如一日,无论在宫中,还是在战场,不敢稍有懈怠,始得大成!嘿嘿,本以为一辈子也用不上,白白吃了无数苦头,可是你看,哈哈,却不是我义父深谋远虑?今日居然用上了。”
姚兴、杨惟忠等听闻,也不由慨叹,太监五体不全,许多上乘功夫都难习练,这门功夫不练内气,或许是唯一能练成的硬功。
便听童贯又道:“我那义父,一生忠君报国,虽是阉人,却有大将才干,督王韶收河湟,亲身犯险,奇袭击破敌酋木征,解围河州,挥师伐夏,攻取兰州……嘿,真个是功业彪炳!虽然少了胯下二两肉,但胸中万丈豪气,又岂输于世间男儿?便是这等义父豪杰,结局还不是被群臣相攻,说什么滋生边衅、黩兵害民,以致君王见弃,郁郁而终。”
话锋一转:“便似这反贼!大胆行刺老夫,怕是还自以为是个志士?”
说着猛然发力,将他大臂、肩膀尽数砸碎,口中喝道:“你岂不知老夫今日一身,关系大宋国运,冥冥中自有鬼神相护,你想杀我……”
话音未落,惨叫的蒲文英忽起左手,只一捞,童贯爱若珍宝的十三根胡须尽数落入他手!
老童这一惊非同小可,方才昂然磅礴的气势陡然一坠,颤声道:“别……”
后面话还没及出口,蒲文英桀桀怪笑,灰败的面容露出报复的快意,奋力一扯,十三根胡子齐根扯落。
童贯摸了摸终于变得滑溜溜的下巴,一时心恸如绞,“啊”的一声大叫,运起十成功力,含忿拍出一掌,掌力所至,蒲文英颅骨四分五裂,眼球上翻,七窍一起流血,缓缓软倒在地,眼见是不活了。
童贯狂怒难息,发力一足,踢得蒲文英尸体飞出数丈,砸翻无数金珠,就势滚了几圈,恰和割了舌头、失血而死的娄敏中躺在了一处,两具尸体一个怒、一个笑,你看着我、我看着你,都睁着双眼不闭。
童贯怒吼道:“方才是谁搜的此人之身?莫不是反贼的同党?拉下去给我斩了!”
两个士卒顿时面如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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