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个舒服觉——虽然在马车里银杏也可以睡得很香就是了。
「这怎么会累?一连多日,都是走走停停,一天也走不出去多少,哪里有累字可言?」北条纲成闻言气得脸色通红,声音也越提越高:「你们骏河人都是娇滴滴的女武士吗?走几步路就不行了?」
「福岛,你自己不也是骏河人?」今川义元打量着面前的武士,依稀可以看出其父福岛正成的样貌,「怎么?已经入乡随俗,把自己当关东人了?」
「谁要和今川家这样泯灭人性的家族同流合污?」北条纲成斩钉截铁地把自己摘了个清楚。
「你们北条家的人有什么好着急的?」今川义元身后的武田晴信笑着开口讥讽道,「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吗?跟着走就完事了,别多嘴。」
「你们今川家和武田家自己向全天下大张旗鼓地宣布要上洛,结果却在这路上磨洋工,说得过去吗?」北条纲成咄咄逼人地喝问道。
「哈哈,都大张旗鼓地宣传了,但有的人仿佛不知道一样。」武田晴信眯了眯眼睛,看向了西北方向的尾张,「织田家的人……怎么还没有所表示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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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文十四年(1546)
年3月7日,冈崎城。
甲相骏联军路过冈崎城,在城下町外扎营休息,而松平广忠则特意备下宴席,请今川义元和武田晴信和他们的侍卫入城休息——当然,北条纲成这个外人自然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。而太原雪斋并不打算进城赴宴,而是带着人到矢作川畔瞭望敌情了。
「听闻兄长和大膳殿下此去是要上洛?」松平广忠一边向今川义元和武田晴信敬酒,一边有些困惑地看向两人,「可是实情?还是要以上洛为名,征伐织田家?」
「军事机密,莫要多问。」武田晴信知道今川义元和松平广忠之间的良好关系,一方面是怕今川义元多说,另一方面也是代今川义元做恶人,便抢先开口回绝道:「而且,很多事情都是雪斋大师安排的,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,更没办法和松平殿下说了。」
「不不,是我多嘴了,让两位殿下为难了。」松平广忠的姿态一直摆得很低,闻言赶紧收回了刚才的话:「那不知道是否需要松平家协助什么?」
「巩固防守就行,松平家兵力有限,不必和我们一同上洛。」今川义元并没有为难松平家的意思。
「近日来,三叔祖(松平信定)的部下有不少人在矢作川沿岸挑衅。准确说,就是在今川家宣布上洛之后。」松平广忠向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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