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家严过世,舍弟继位后,一切都变了。舍弟是家中「独子」,所以一贯有些强势,不少家臣对他不满,有传言说他们要拥立在下回去继位。师父和在下自然是唯恐避之不及,但还是有使者找上门来。在那之后,在下就成了眼中钉,舍弟甚至派出了刺客来刺杀在下……在下无意和舍弟夺位,又不想横死,师父便带着在下离开了上野,漂泊四方。」
「谁还没被兄弟派来的刺客暗杀过呢?」今川义元想起了自己刚从善德寺里还俗的时候,就是今川良真的刺杀给他上了武士生涯的第一课,也让他生平第一次遭遇了死亡危机——二个时辰前他还无忧无虑地在寺里撞钟吃斋。
「不过即使这样,在下还是会经常想念舍弟,想起我们兄弟二人小时候亲密无间地玩乐的时候,想起母亲……要是没有这该死的家督之位该多好?没有这该死的家族该多好?我们一家人就能永远幸福地在一起……可现在却因为那毫无意义的名位而反目成仇……」田沈健太郎的声音逐渐变轻了,有些怅惘地望向自己小时候住的地方,却意外地发现边上的山路上也站着一行人,他们同样目瞪口呆地看着田沈健太郎等人。
为首一人,正是他的弟弟——田沈健次郎。
「健次郎……」田沈健太郎一时失语,支吾了半天后才说出话来:「近来还好吗?怎么在这里?母亲的身体怎么样了?前些日子母亲来信,说是腿脚不好……」
「兄长……」然而,田沈健次郎却是面色铁青,直接将手按在了刀柄上,警惕地看着田沈健太郎和他身后的今川-武田使团的庞大规模,「终于还是带人回来夺位了啊?当时我就该狠心杀了你!一时纵敌,后患无穷啊!」
「健次郎?」田沈健太郎听到自己弟弟如此话语后,一时间也是心寒,「我绝无此意,如今已经在今川家出仕,此行只是作为主家使节路过罢了。若不是山路堵塞,也不会绕道回家……」
「多说无益。」田沈健次郎冷笑着摇头,身边已经有几个人掉头回城,似乎是去叫援军。
「如此无礼,这就是你弟弟?」吉良玮成在一旁不满地抱向自己多年的老搭档抱怨了一句。
「小时候不是这样的……」田沈健太郎仍然为弟弟开解道。
「他既然那么煞有介事,我们不如也假戏真做?」武田晴信双手抱胸,策马向前了一步,对今川义元提议道:「我们带的护卫和忍者的数量,拿下这一个小豪族绝无问题,直接拥立你的侍卫回家继承家督算了。这地方也算是交通要道,留下一个自己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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