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事情又哪是能仓促决定的?还是要好好考虑……」富士信忠叹了口气,眼神里的无奈和不舍却是隐藏不住的,「只是生在乱世,最后还是要以家族的生存为第一要务来做决断啊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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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文十二年(1543)年8月5日,离开了浅间大社西返的一行人,正沿着富士川策马向南回蒲原城的渡口。今川义元一路欣赏着山水美景,好不悠闲。
「这里不是安全的腹地吗?」一旁的银杏却忽然开口问道。
「是呀。」今川义元也是点了点头道,「我们收回了半个河东,北面的甲斐又是盟友,富士川沿岸再安全不过了。」
「那为什么西岸的岗哨下还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。」银杏抬手指向了富士川西岸的松野城——那是荻家的领地。今川义元顺着银杏指向的方向望去,发现松野城外的几座岩砦和岗哨边,居然有好几对着甲的士兵正在巡逻。
「去看看吧。」今川义元兴致一起,便直接拔马西向,在富士川上游河道较窄的地方找了一处浅滩涉水而过。一行人沿着山林间的小道绕了许久,才终于来到了松野城外。
还没等今川义元好好打量一眼情况,一声劈头盖脸的喝问声就在耳畔响起:
「什么人?」
今川义元等人被吓了一跳,随后才发现他们刚好在侧面遇上了一队巡视的荻家士兵。领头的武士已经抽刀在手,身后跟着的足轻们也是如临大敌。立刻就有队列里的传令兵吹响了尖锐的竹哨示警,不一会儿,另外几支巡逻的队伍也飞快地赶来。而其中,居然有荻家家督荻清誉的身影。
「家督殿下?」荻清誉在认出今川义元后吃了一惊,「怎么未曾得到您会来此的通报?」
「本来也没打算来这里,是发现图书助(荻清誉)的士兵居然在披甲演练,感到好奇,便绕来看看。」今川义元看了眼荻清誉身后的那些皮肤晒得黝黑、各个都是大汗淋漓的士兵,忍不住开口道:「松野城是后方,还是这么热的天气,为何要在没有征召命令时集结部队巡逻呢?」
「祖祖辈辈的习惯,哪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?荻家自五代目(今川泰范)时期开始侍奉主家,已经为骏河宗家戍守北疆快200年了,世世代代都是在和甲斐人血战,战死在甲斐人手里的族人不计其数,我们讨死的甲斐佬也是堆得和山一样高了。」
荻清誉也是个直爽的山里武士,对心中所想毫无遮掩,提起甲斐,心中的怨恨便难以抑制:「甲斐的山猴子不讲信誉礼数,无时无刻都可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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