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去了——当然,走在最前面的银杏也已经不知道走出去多远了。
“那可不?”走在前面的太原雪斋停下脚步,熟练地把本来扛在左肩的行囊换到了右肩——今川义元的行李可是一直拿在早坂奈央身上的。“承芳啊,别看为师喝酒吃肉、沾染女色, 但为师年轻时也是远近闻名的苦修僧啊, 拿着个饭钵就徒步走遍大半天下,这脚程岂是你这些娇生惯养的贵公子能比的?”
“难得地令我刮目相看啊,老师。”今川义元闻言也是笑了起来,“希望您游走八方的时候没有四处留情。”
“那些都是风流往事啦,不必谈不必谈。像为师我这样英姿飒爽、风流倜傥的美男子,又怎会没有那么七八九十十一十二段一夜情呢?也不知有多少女子会昼思夜想,等着为师再次回来。只是男人啊,注定都是不回家的。”太原雪斋边说边淡淡地抚摸了一下自己已经满是胡茬的下颌线,臭美的样子给今川义元逗得大笑起来。
“当然啦,有些胸无大志的男人倒是爱回家,巴不得整天和老婆孩子腻在一起。”太原雪斋说罢又白了眼身后的今川义元,“殊不知,读万卷书、行万里路。本事不是凭空长出来的,只有亲身出体悟才行。为师的文韬武略,也是在行走大半天下、体察各地风土人情、兵法韬略后才领悟的啊。”
“哪有?我现在在外面玩得不就挺开心的吗?”今川义元摇了摇头,也在山路上停了下来,缓缓张开双臂,迎着清爽的山风,仿佛在拥抱身前的夕阳下绿水青山,青山环绕里的那座炊烟袅袅的孤村,和孤村旁尚未开放的樱树:
“落日远山樱,孤村无路,但见花荫。(入日さす遠山桜ひとむらはくるるともなき花の蔭かな)”
“承芳倒是一直有这闲情雅致。”太原雪斋愣了一下,随后也直起了身子,出神地扭头看向略显萧瑟的山景,“只是分明无花,又岂作花之绯句?”
“上次和老师出来游山玩水的时候,樱花开得正艳呐。但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吧。”今川义元有些唏嘘地一句话,却让太原雪斋看得更加出神了。他仿佛看到了在远处的山路上,一个老和尚正拖着一个调皮的小孩子踉踉跄跄地走着。
“不知道下次能和老爷子一起出来玩,是什么时候?等我们两个都退隐了吗?也不知道五郎那孩子能不能担得起重任。”今川义元长出了一口气,随后再次舒心地笑了起来,仿佛已经把糟糕的情绪抛之脑后。
“等退隐了之后,为师带你回善德寺隐居吧,那时候也不用督促你学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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